你就会助我夺取天师道的教主之位,取代卢循是吧,到了那时候,你要如何处理卢循呢?他会甘愿让出教主之位吗?”
黑袍勾了勾嘴角:“当初我们怎么让天师道的教主从孙恩变成卢循,而你当上副教主的事情,你这么快就忘了吗?”
徐道覆微微地眯起了眼睛:“我就是因为对这事记得太清楚了,所以才要这样问你,你昨天可以这样对付孙恩,今天可以这样对付卢循,那什么时候会对我也来这么一手呢?我要是头上总有一个随时可以取我性命的家伙,如何让我安心呢?要是总给人管着,那我为何不去投降刘裕呢?”
黑袍微微一笑:“因为刘裕无法让你修仙得道,长生不老,也没有办法让你实现这种大权在手,天下我有,可以任意地享乐自己,奴役他人的感觉。且不说他是不是愿意放下仇恨接纳你,就算你成了他的兄弟,你以为能逍遥自在起来吗?就他那套要为天下人,为那么不认识的百姓而战,甚至牺牲自己的利益,你愿意做这样的事?”
徐道覆哈哈一笑:“你在当陶渊明的时候,不也是成天口口声声要为民请命吗,怎么,现在成了黑袍,这些都不认了?”
黑袍的眼中冷芒一闪:“我从没有真正地想着什么为民请命之类的,我从小孤苦无依,受尽苦难的时候,跟我相依为命的,只有我的表妹,这时候那些天下百姓在哪里?我陶氏的亲戚又在哪里?从那天起,我就暗中立誓,他日大权在手,可以决定天下苍生的生死时,那就很简单,顺我者昌,为我效力为我服役的可以活,但逆我者,或者是弃我者,必须去死。”
徐道覆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气和恨意,从黑袍的眼睛里,他突然感受到了一种自幼以来极难遇到的恐惧,这种让他心生恐惧的时候,只有在乌庄一战,面对浴血重生,如同天神一样的刘裕,才有过,甚至让这个杀人如麻,视人命如草芥的魔头,也不自觉地发起抖来。
黑袍看着徐道覆的样子,刚才那股子无形的,冲天的杀气也为之一松,笑道:“怎么,你害怕了吗?”
徐道覆咽了一泡口水:“谈不上害怕,只是,只是我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可以有这种灭世的气势,我们就算起兵作乱,就算屠城掠地,但那也只是为了让人屈服,让人害怕而加入,而你刚才那种,呃,是不需要理由和借口,就是要毁天灭地的,我还是第一次见识到,以前的斗蓬也没这样过。”
黑袍冷冷地说道:“那是因为斗蓬的日子过得太好了,他从小就出身名门,养尊处优,没有经历过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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