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南渡世家有,拿了地后,能不能管好,这才是根本原因。”
刘穆之点了点头:“我承认你的这个说法,我们的京八兄弟们很多是不识字的农夫从军,他们一直是在打仗,也没有条件去识文断字,处理公务,即使是到了乡村之中,想要管好一个村,一个乡,甚至是管好自己家的田地,都不是容易的事,所以,我们只能对世家高门和士族作出让步,允许京八兄弟再把田产变卖还给吴地的世家,而他们自己则迁往江北,建康之类的新地方居住。”
说到这里,刘穆之看向了庾悦:“老实说,这样的交易,谢夫人和王皇后并不支持,是谢家的谢混,郗家的郗僧施,王家的王弘,王华,还有张家的张裕,当然,也少不了你庾公,是你们这些世家高门和吴地豪强的代表们共同决议的,如果不承认你们在吴地的地契,如果不继续由你们来管理吴地庄园,那你们就不与这些京八兄弟合作,让他们无法立足,考虑到大乱方止,国家百废待兴,这时候不能再有内耗,我虽然非常愤怒这样的交易,但也不得不妥协。”
庾悦咬了咬牙:“我们也作出了回报,无论是朝廷想要屯粮北伐,还是出兵南燕,哪次我们没有子弟从军,哪次我们没有出粮出丁?你们打下的新地方足够安置有功的将士,但吴地是我们这些世家高门的根基所在,如果想要就这么明抢,那也别怪世家高门会团结在一起全力抵抗了,到时候两败俱伤,难道京八兄弟就能得到什么好处了吗?”
刘穆之点了点头:“是的,你说的有道理,所以我们妥协了,让步了,然后就出现了陶公刚才说的这种情况,让世家,豪强,士人们代管这些乡村,于是朝廷想要加税加役,就成了你们变本加厉,层层盘剥,我们加的税是充分考虑了民众的承受能力,绝不至于让他们生活困难得无以为继,而你们,可以收一斗的米粮税赋,变成收三斗,甚至五斗,然后逼得本来从朝廷官府分到田地的百姓,最后给逼得卖地为奴,重新成为你们的庄客佃户,这是我们的问题,还是你们这些世家高门的呢?”
庾悦的脸上已经汗出如浆,不停地用手帕擦拭着汗水:“穆之兄说得太过了,我们可没加这么多,最多是朝廷收一斗,我们也收一斗,这是代管的费用,因为这还得包括免了他们力役和调赋,我不觉得真把他们逼得太过了。”
刘穆之冷笑道:“朝廷收一斗,你们这些安居郡城和建康的世家收一斗,然后地头的庄主和管事们再收个一两斗,这不就是多收了三五斗吗?庾公若是真的有兴趣,回建康后,我可以给你看看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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