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高吗?与绵延的裂谷相比,沼泽还能算低吗?”
林澈呷了口润润喉:
“这里的核心就在于,因为你认知上的错误,导致定义事物的方式,存在着一种极大的缺陷,这就是名实出现分别的根源。”
“【合同异】派的名家,主要强调人们认知的局限性,以及事物的相对性,以及如何定义事物,区别事物的范畴等等。”
“在那个礼崩乐坏的时代,诸子百家都在尝试用形名来定义,将事物的差别,只是相对于一定的条件、时间和地点。”
“他们之间并没有一个绝对的差异,真是因为这种定义的不清晰,才会导致战乱频起,导致秩序崩溃。”
“现如今,亦是如此。”
“无非时间问题而已。”
话落。
鸦雀无声。
林澈一口气说罢,见徐妙云欲言又止的样子,赶忙出言打断对方接下来的提问。
再由着这丫头问下去,怕是今晚不用睡觉了。
更何况,林澈压根也没指望她能理解太多,无非是闲来无事解解闷而已,毕竟就算真领悟了其中精髓也并没有什么用。
那不成还能去革皇帝的命?
类似同样的事情,林澈又不是没干过,到头来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所谓的变法改革,一定要基于时代的大背景之下。
太先进了不行,太落后了也不行,只有能适应当下的东西才是最好的。
既然显然大明走出一条截然不同的路,那边必然要稳扎稳打不不为营,一点点去推动蓝图的发展。
对此,林澈有着十足的信心。
能否让华夏重新傲视寰宇睥睨天下,从历史这条岔路找到正确的路,造福后世的炎黄子孙不遭受迫害,在此一举。
“歇了吧。”
“今天就讲到这,讲的太多,你反而消化不掉。”
无视了床榻上少女失落的眼神,林澈起身帮她掖了掖被子,而后大步流星走向房门。
“待你爹收到信,过来了再聊。”
“睡吧。”
说罢。
林澈也不等对方回言,一步踏出门槛来到外面,抬手关上了门。
……
与此同时。
皇宫,奉天殿御书房。
案牍前的朱元璋眉头紧锁面色不愉,一双虎目向前凝视的有些出神,时而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息。
“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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