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
中书左丞相府,坐满了朝臣和勋贵。
“胡相,你怎么在朝堂上请求皇上赦免那个逆贼林澈。”
“要知道,他可是这次陛下收回良田的罪魁祸首,老子这次花了几万两银子购置的良田,全都泡汤了。”
“咱还想着秋后问斩那天,老子带挂鞭炮去午门放放,庆贺一番!”
“唉!胡相,你这么做不是助纣为虐吗?”
江夏候周德兴未等大家屁股坐稳,第一个上前抱怨。
“是啊,胡相!这小子死了就死了,省得咱们动手,你这么做是何故啊?”
“胡相,伱这么做,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嘛!”
“胡相,因为这小子,让我们这些淮西老伙计们损失惨重,还有永嘉候他们还在牢里关着呢!你这么做目的是啥?”
“…”
一时间。
这些淮西勋贵们一个个吹胡子瞪眼,埋怨起胡惟庸来。
眼看着众人对自己口诛笔伐。
居中而坐的胡惟庸,悠闲自得的端起桌上一盏茶。
揭开茶盖,轻轻刮开漂浮在表面的茶叶,淡淡呷了一口。
随即端着茶盏看着众人,慢条斯理说道:
“你们都说完没有?没说完继续,等你们说完了我再说。”
此言一出。
在座的勋贵们顿时闭上了嘴。
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胡惟庸。
等到客厅所有声音停了下来,胡惟庸这才开口道:
“诸位,你们当真以为皇上要杀诏狱里那小子?”
“是啊!敢问胡相可听说关进诏狱的死囚,有谁能活着出来?何况眼看就要到秋后问斩的日子,这小子他死定了!”
荥阳候郑遇春站出来说道。
“郑侯爷说的没错,我就没见过哪个死囚从诏狱活着出来的。这小子文弱书生一个,关进诏狱,面对酷刑,就算不死,怕也是废了!”
济宁候顾时,顺着郑遇春的话补充道。
“你们错了!”
“这小子在诏狱,不仅没受罪,每天还被二皇子好吃好喝的供着。”
“你们想想在诏狱能有这个待遇,没有皇上的默许能行么?”
胡惟庸喝了口茶,环视一周说道:
“据诏狱传出来的消息,皇上带着太子最近几天天天往返诏狱,听这小子给二皇子讲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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