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营建,灶户煮盐,军户承应军差。四种户役相较,军户的地位最低,户役负担最重。”
看了眼目瞪口呆的朱樉,林澈淡淡一笑道:
“这还没完呢!”
“军户出征军一般不准附近卫所服役,而是江南的调发江北,江北的调发江南,南北对调,动辄数千里。”
“军卒彼此水土不服,南方之人死于寒冻,北方之人死于漳痢。”
“其卫所去本乡或万里,路远艰难,盘费不得接济,在途逃死者多,到卫者少。”
“这些无疑加重了军户们的负担,可以说断了他们的活路。”
“这些军户是大明统治的基础,一旦哗变,大明岂有不亡之理!”
林澈喝了不少酒,也有些上头,一拍桌子怒道:
“这些都是保家卫国的军人,不是大明圈养的牲口!”
一墙之隔。
朱元璋脸上难以掩饰苦涩。
身子瘫在椅子上,以手抚面,慨叹不已。
坐在那里负责记录的朱标,手握毛笔也在颤抖着。
密室内死一般寂静。
少顷。
朱元璋颤巍巍站起来,走到石壁前,躬身长揖:
“谢先生指点迷津,朕受教了!”
朱标也不敢怠慢,放下笔,起身模仿父皇也鞠了一躬。
良久。
父子俩缓缓起身。
“老大!”
“儿臣在!”
朱元璋强打精神,身子挺了挺,对朱标道:
“刚才,林先生说的一点没错,当下的户籍制度弊端太多,必须要改!”
“不!”
“不是去改,而是直接取消!”
“让想当医者的去当医者,想当匠人的去当匠人,咱们不能再继续错下去。”
“尤其是那军户制度,要尽快取消!”
“不然,我大明真的怕要亡国了!”
朱标点头:“父皇圣明!”
“圣明个屁!”
朱元璋满脸惭愧,嘴里爆出一句粗话:
“咱他娘的要是圣明,制定的制度哪来的这么多漏洞?”
“老大,你啥时候学了李百室那一套,就知道哄咱!”
“这可不是好习惯!”
朱元璋毕竟是一代雄主,林澈将话说的如此透彻,他若还不明白,还当什么皇帝。
这些军户们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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