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应绝一顿,眉也渐渐隆起来,“谁问你这个。”
“给周统领合亲,再怎么......也轮不到老臣来僭越啊。”大臣叫苦不迭。
这叫什么事儿啊,尽是些糟心活计,大臣想着他近几日也就告了个假,别的该是也惹不着这阎王,怎么无故来找茬。
钦天监的大臣来了三位,监正跟两位副监,都是年过半百老胳膊老腿儿的了。
一齐哆哆嗦嗦地站着,像是学堂里头做错了事的学子,在老老实实等候发落。
他们的前头,傅应绝姿势随意坐着,越来越有放飞自我的架势。
这样的话都能说出口了,苏展不由地又想起了傅锦梨。
傅锦梨是个话痨,是人都能说上几句,可傅应绝在外的形象却是狂妄又傲慢的,嘴毒,话不多,但句句诛心。
父女俩在这点上不太像,所以苏展一直以为是傅锦梨生来性格如此,跟旁人无关。
现在这么一看,他忽然就福至心灵了。
小殿下那话痨,多半也是跟陛下学的。
这么说是诡异了些,但是在他模糊的记忆中,傅应绝幼时似乎是话不少的。
当然,跟傅锦梨的话不少不是一个性质。
傅应绝一个眼高于顶的天之骄子,自小出类拔萃,样样出挑却性子混肆。
幼时还好些,可随着年岁大了,思维逻辑已经跟同龄人之间拉开了极大的差距,差距大了,共同语言也就少了。
反正说什么他们也听不懂,傅应绝嫌麻烦,干脆懒得开口。
后来,一路冠绝,能跟他上纲上线的更少。
等回过神来时,这帝王已经长成了老大一棵歪脖子树。
冷笑,讥笑,话不多,但句句叫人语塞。
也是造了大孽。
不过现在不同了,傅锦梨年纪小不懂事,见过的少就不太聪明,是颗小呆瓜蛋子。
傅应绝亲自养着,养孩子不易,很多事情都得站傅锦梨的角度去思考。
一次两次还好,可日日如此,难免返祖。
苏展表示理解。
但是他理解,几位大臣却理解不了。
等听完傅应绝理所当然地说要拿周意然去冲喜,几位大臣的脸色不可谓不精彩。
跟他们比起来,一旁的当事人周意然就显得稳重很多。
不吵不闹,垂着眼谁也不搭理。
”陛下!“大臣险些破音,“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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