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隐在暗处叠罗汉一样倒在地上的几个黑衣人也睁开了眼睛。
几人茫然地对视一眼,都是无言。
几息之后,其中一个忧心忡忡地开口了,”首领,我觉得脑子有点昏,是不是旧疾复发,得让竹青给我瞅瞅了。”
若不是旧疾复发,怎么眼睛一睁一闭人就在地上了。
首领:.......
首领看着自己的双手,想起自己睁开眼时的情景,一时若有所思,觉得他这个提议可行。
————
傅锦梨是没事了,傅应绝那边就不太好。
怎么个不好法呢。
就是随便来个零星的火点子,他都能借着由头将整个皇宫崩飞。
“她要去你们就放她去了?”傅应绝大步往学宫赶,身后一串战战兢兢快步跟上的宫人。
他脸色难看,步子迈得大,苏展小跑着才勉强跟上。
一面擦着冷汗一面劝,“小殿下福泽深厚,定然是无大碍的。”
放眼整个宫里,此时也只有他敢说上一两句话了。
天晓得小全子跑到中极殿传话时,傅应绝的神色比现在还吓人得多。
火急火燎往紫宸殿赶去,却半道被告知小殿下去了学宫,傅应绝那样子更像要吃人。
”不舒服找落安做什么,喂些精神食粮老老实实等着遭罪不成?”
傅应绝一肚子火。
要是傅锦梨在跟前定然要抓起来好一顿抽,生了病不等着看大夫,还来找夫子。
平时也不见这么好学的,
咬牙,放着狠话,“不长记性就该得教训。”
嘴上这么说,等见到了傅锦梨他却是半天张不开嘴。
只因那小孩儿看着太蔫巴了些。
一个人孤零零坐在小辇上,紧紧搂着弟弟。
眼睛垂着,小手一下一下地在弟弟的尾巴上头捏,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健康的苍白。
傅应绝心头咯噔一下,像是有一盆冷水兜头淋下。
现在哪儿还记得自己方才还说要叫她吃吃教训啊,走着都险些踉跄几步。
“永嘉。”他喊,迅速移到小辇边。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慌得手抖了两下才将傅锦梨抱出来,“哪儿不舒服了,我瞧瞧。”
他乱了分寸,小心翼翼地将傅锦梨胳膊扯开四处看。
可他也不会医,哪儿看得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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