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得来说,看不出是来中极殿干了一架。
“对了。”落安停下脚,头扭向后,对着傅锦梨的位置,轻声道,“跟你爹说,动作快些,狗急了会跳墙。”
父女俩就在这一句话中望着落安远去,等看不见他的身影了,傅锦梨才慢吞吞地往傅应绝身上爬。
凳子矮,坐着不舒服,可他还是将人好好地接住了。
“爹爹。”傅锦梨闭着眼睛,滚到他怀里蹭了蹭,传述落安的话,“夫子叫小梨子,跟你说,小狗狗跳墙~”
傅应绝:……
他难道没长耳朵?
人家是这样说的吗?
傅应绝垂眼看她,小孩儿已经惬意地将脚丫子翘了起来,胖脸呼啦哗啦地在他衣裳上擦。
“……落安别是条天狗转世吧。”
不然,傅锦梨这行为怎么解释。
难不成是因为他?
————
看似应该掀起惊天波澜的大事儿,最后就这样轻拿轻放。
可谁说这就不是最好的结果呢?
傅应绝一直觉得落安古怪,看似云淡风轻,周身却似披着一层假皮。
随着了解越深,相处越久,奇怪的地方只会越来越多。
如今知道这样的结果,荒唐中带着抗拒,可内心深处却又觉得理所当然。
似乎就该是这样。
他与傅锦梨的关系,只该有这一种解释。
而落安最后的让步,也是两人默契忍让的产物。
同样强大的个体,两不相让,以命为争,下场只会一样惨烈。
有一点也是因为如今的时机,就是这么一个特殊的节点,它能叫人心中充满猜忌,也能让人孤注一掷全然交付。
要么两人同死,要么两人合而求生。
要是落安再早半年出现,傅应绝是必然同他不死不休,没有人愿意将自己的宝贝分享,更别说他这样独这样疯的。
也是多亏了祂。
针尖与麦芒不对而骈,剑指一方。
而傅应绝的一系列举动,看着傻,可人人都见过他残戾的一面,他那样,又何尝不是一种缓和的信号呢。
——
落安那处有了着落,傅应绝也腾出手来处理苍涟。
“说来,温小太子也走了许久了。”
苏展跟在傅应绝身后,两人行在阴暗牢道中,空气阴冷刺骨,灯烛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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