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言一把搂着倒在地上。
像小乌龟在地上挣扎半晌起不来,可怜兮兮地求助。
苏展赶忙将她扒拉出来,小丫头脑子还没缓过来,呆头呆脑地站在那儿看着自己的小伙伴一个接一个地爬起。
满院子都是小崽儿。
“大哥!”薛福蔚都哭了,还没站稳拍拍屁股抱着傅锦梨就开嚎,“你怎么回事啊大哥,一去就去半年!”
“连年都不过了,在外头冻着冷着了可怎么办,我天天梦到夫子找我索命啊——”
他抱一边,丁雅言抱一边,傅锦梨每次都能叫他俩分个干净。
“不走,殿下不走。”丁雅言鼓着脸压在傅锦梨脑袋上,死不松手。
才被解救出来的小殿下又陷入了包围。
一张白净的小脸上傻兮兮地,一动都不敢动,还要安慰自己的小伙伴,“不走了,小梨子不走,爹爹回来不走啦。”
密不透风被团了个严实,赵驰纵都插不进去手。
“薛福蔚。”他扯扯小胖子的手,“可以了,可以了,我看一看。”
薛福蔚鬼哭着不撒手。
赵驰纵气急,“陛下来了!”
“来就来,陛下来了我也不怕!”薛福蔚现在胆子大得很,“陛下把我大哥一声不响地带走这么久,我抱抱怎么了!我抱抱怎!么!了!”
他连声质问,气焰太过嚣张,赵驰纵都怀疑若他真长了虎胆,怕是还敢在傅应绝脑袋上踩一遭。
不过也不怪他,毕竟当初谁都没想到傅锦梨会去这么久。
一走了无音讯,所处又十分凶险,几人担心也是在所难免。
薛福蔚因为多了一层身份又赌咒发誓地答应了落安会好好看着她,但是却实打实地将人看丢了半年,心头又气又愧还有些羞。
“大哥,等夫子回来.....”薛福蔚小声地在她耳边絮叨,“等夫子回来你叫他别收拾我,别给我做课业,我不是故意的。”
夫子。
傅锦梨这半年念叨的人很多,却从未说过落安。
糊涂蛋也不知是怎么了,悄不作声,从来不问傅应绝落安什么时候回来。
不是说不想他,傅应绝时常看见她捧着自己脖子上那颗小珠子发呆,可就是从未从她嘴里听到落安的一字半句。
她好似是清楚的,清楚落安此去艰难,归期不定。
“夫子....”傅锦梨小猫一样的眼睛向下轻轻一耷,委屈尽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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