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有坐相。
傅锦梨听见了,并且照做了。
小手收回来乖乖放在自己蹬直的双腿上,胖丫头腮帮子鼓了鼓,小小声反驳。
“爹爹,爹爹教,爹爹教乖乖嗷~”
是她爹教的。
闻言,周意然抬眼瞥了她一下,语气似是而非,“你爹。”
“是什么好东西吗。”他问。
“对!”傅锦梨重重点头,“爹爹说,不是东西,爹爹自己不是东西。”
“自己骂自己,长大,没出息,梨子厉害,梨子不骂!”
胖丫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一张白生生的脸蛋子高高仰起,嘴角翘翘,小表情十分可爱。
周意然:。
周意然没接话,也不知是赞不赞同,只是过了好一会儿又道,“夜里别乱跑,有事便来寻我。”
“好嗷~”
傅锦梨答应了,最后还是周意然牵着人回去的。
她跟傅弟弟住的帐子是临时搭起的,不知两位主帅是出于什么考虑竟是将地儿选在了主帐不远处。
胖丫头抱着把比自己还高的剑,站在门边,挥手道别了周意然。
周意然颔首示意,而后便见小孩儿哼哧哼哧地扭身钻了进去,
小小一只,一脚将布帘踢开,进去了脚后脸又被没了支撑的长帘盖住,最后是咕噜噜又走又爬地进去地。
周意然唇角泛起细微的弧度,眼中笑意一闪而逝。
跟那位将大启各地所属军中混迹了个遍的九殿下不同,周意然是不常笑的,一身锋芒尽数敛去,寒眉冷眸。
没人想到他笑起来长眉微缓,竟是恍然有了温和沉敛的气质。
帐外的守军看得呆了。
直至周意然转身离去留下一句“仔细守着”,他们才回过神来。
————
阳朔驻军的天已经塌过一次了,以至于第二日流言席卷全营的时候他们竟是麻木地觉得理所当然。
听说,昨日来的那个小崽儿夜闯了九殿下的寝帐。
九殿下何许人也,中宫幼子,生来尊贵却是离经叛道,阴晴不定手段非人在各国那都是头号的黑名单。
夜闯?
那小崽儿完了。
可你猜怎么着,听守夜的弟兄说,昨夜九殿下别说发脾气了,大气儿都没敢喘几下,手忙脚乱地哄了那娃娃大半宿,最后连枭首都赔出去一把。
后来那娃娃转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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