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更遑论她还有一层皇室郡主的身份。
在这个三等九般,阶级明晰的朝度,天然的血缘优越与氏族地位最玄乎难测,但不可否认的,关键时刻也最是行之有效,立竿见影。
可宣阳还是天真了些,并不是人人都如同她料想的那般。
季楚怒极反笑,“郡主好本事,邪信歪道,建而不管,知后果而放纵是为故意伐害!”
这帽子可就大了,宣阳哪里能应,她梗着脖子道,“本郡主一馈十起,哪那么多时间管这么些繁琐事,说到底不过是你们自寻苦吃罢了。”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那莲台本郡主花了大心思,绝无可能自行倒塌!定是你们谁手欠挨了上去!”
其实她自己也心虚,当时那高人建的时候就说过莲台奇巧,并不牢固结实,让她定要严加看管,最好每日将移位的都细细捻回去。
可宣阳哪会在这上头浪费功夫,根本没多理会,几日下来莲台愈发摇摇欲坠,今日更是让孩童轻轻一碰就轰然落下。
这话她是断不能说,不能认的。
心中有鬼,她就乱拳打开,为自己找补,手直直指向季楚旁边站着的女娃娃,“本郡主见她力气奇大,不似一般孩童,说不定......说不定就是她推的!”
奶团子坠着泪珠子看她面目可憎,刚露出藏在小嘴里的犬齿要凶她,前头就被一片阴影遮得严严实实。
丁雅言一个跨步,宣阳指着的人立刻就从奶团子掉了个个,换成了浑身阴郁的小姑娘。
“找,死。”她的嗓子像是夹着沙砾,刘海下的黑眸一瞬不瞬死死盯住宣阳。
宣阳只觉得后脊一阵发凉,似是有阴冷湿润的滑腻顺着小腿肚子往上爬,激起一阵鸡皮疙瘩,她险些被吓得一软。
还好此刻一旁的下人带着喜色的声音传来,才将她拉了出来。
“看见了!看见了!看见里边的孩子了!”
木条早被搬得七七八八,被掩在下头的假山石洞都露出了一半。
赵驰纵只觉得眼前一阵亮光,抬头一看那洞口已被清出了少许,他脸上惊喜,“快了快了!薛福蔚你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能出去了!”
他又提高声音去喊,这下没了这木头条子的遮挡,清晰地传入了外头几人的耳朵里,
“季楚!让他们再快一些,薛福蔚的腿被压好久了!”
他随父亲见过许多双手血液被阻,长时间流动不通的人,后来都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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