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几个遑论大人孩子却是无动于衷。
刘婉只觉胸口一团郁气随着几人拳头落下的频率渐渐散去,“他也有今日!”
唐衍看着父亲的惨状,心下有一瞬波动,可也仅仅一瞬而已。
他与母亲,在这个男人手底下活得辛苦,如今他受的,与母亲的比,半分不及!
他心情复杂,一旁的薛福蔚反是乐呵呵地。
“赵驰纵你今日真是十分帅气,我瞧着当有乃父之风!”
“当.....当真?”赵驰纵耳朵一动。
“真!”
“嗨!”他扯了扯衣摆,努力端着,“一般,勉强些。”
薛福蔚便拍拍小肚子笑,在一阵一阵拳拳到肉的闷响声中将他奉承得天上有地上无。
“.......”季楚沉默片刻,看那头唐父已经是被揍得白眼直翻,开口阻止。
“可以了,留口气儿,后边还有几遭等着呢。”
三个小男孩,对这样暴力的场景淡然处之,甚至还能不慌不乱地闲谈,有条不紊地下令。
就连那被小全子抱在怀里的奶团子,也只是在唐父被揍狠了的时候,将脑袋钻进了小全子怀里。
唐衍将一切看在眼中,垂在身侧的小掌轻轻地攥紧。
有人生来便坐拥所有,有人生来孑然不已,他自小因着父亲与旁人的目光,养成了极自卑的性子。
做任何事都是羞然又拘谨,他原不觉得有什么,似乎本就该如此,他应当低人一等。
可是——
可是如今,金尊玉贵的几个人,将他护在身后,他们年岁虽小,可处事的方式与气度与自己截然不同。
他羡慕的同时,又忍不住鼻尖发酸。
他们优秀至此,举手投足都夺目非常,而唐衍生如微草,理当再再努力,再再自立,方能有资格站在他们身侧。
他也想,有一日能如他们一般,护住母亲,护着他们。
仆从们可没收力,唐父被揍得鼻青脸肿,像是虾子一样缩在地上。
喉咙里赫赫作响,出气多进气少的,赵驰纵思忖着他该是说不出话了,捡了根小棍子将他嘴里边东西掏出来。
嘴巴得了自由,唐父如那溺水人陡然浮出水面,猛地吸了口气,闷痛的胸腔终于得了舒缓,他又捡回了半条命。
“你们......你们找死,敢如此对我......刘婉这个.......这个贱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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