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藏起来的惊恐与忐忑现在全全涌了上来!
詹南禹有些时候倒是谨慎非常,抓着她问了不少细节,险些没圆过去。
詹十鸾抬起指尖,轻轻攥住心口的位置,慢慢收紧来。
那里头在跳动,像是人偶长出了心脏,开始渴盼提线外头的嘈杂,而不是安逸于里头装聋作哑的得过且过。
她不是第一次对詹南禹撒谎,以前只为敷衍,今日却是她反反复复重演练习了无数次!
周意然或许只是随口一言,幡然醒悟谈不上,却也叫她有了丝别的念头。
她想,孤身一人。
这样说似乎不太对劲。
应该是,她想,从樊笼里挣脱出去!
没有教条和约束,只有她自己。
詹十鸾当初在太学外被人打晕了扔回来,她下意识地瞒着詹南禹,却不明白自己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
现在她想,大致是脑子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成百上千次上演了出逃的戏码。
于是在那样的关头,她自身趋利避害选择了闭嘴。
只要闭嘴,只要不告诉詹南禹他的一举一动,全在别人注视之下。
便能叫他更进一步,不收敛,沾沾自喜地作死。
今日,她更是编造了一段他想知道想听到的,稳了他的心。
剩下的,便要看大启这头了。
傅应绝是断断不会放过这样虎视眈眈对着他女儿的人。
寄希望于旁人,或许太过草率及无能,可是目前,这是她唯一的法子了。
懦弱了十几年的人,哪能一朝便长出过人的心计。
只能耍些小手段罢了。
詹十鸾神色渐渐坚定,若是败露,詹南禹不会放过她的。
可今日迈出这一步,不论结局如何,她都认了!
詹十鸾一向是逆来顺受,詹南禹便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她竟敢哄骗自己。
他此刻已然因为詹十鸾编造的那点成功,开始畅享今后的大好场景。
男人面露不屑,他还当是什么固若金汤的不倒翁,现在还不是叫他掘破一个口子。
詹南禹手撑在膝上,头上微卷的头发跟小辫顺着垂落。
眼底是熊熊燃烧的野心,笑意狰狞。
“老不死的固步自封,如今却叫你见见何为后起之雄才!”
他一直不赞同南度王那安于现状的性子。
一国之君,若不开疆扩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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