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
“你那匣子里装的破烂,够打发谁。”
她的小匣子好些个,各个都宝贝得什么样儿,有时候傅应绝都碰不得。
护食得紧。
“不要,不要小梨子,爹爹给~”
一听要她的那堆破烂,她马上小脸一紧。
“爹爹的,小梨子的,小梨子自己!”
爹爹的给小梨子,小梨子的给自己。
会打算。
傅应绝不应声,这宝贝疙瘩倒是机灵的。
知晓她爹的都是她的。
奶团子紧紧搂着爹爹的脖子,又怕傅应绝真将她攒的小珠子,小蹴鞠给出去了。
张望几下,看着地上趴着的一堆人,眼前一亮,转移话题。
“知道,小梨子知道!”
“是……是二皇子呀!”
她小手一指,往地上灰头土脸的男子身上去。
那男子僵住,将脸往地上埋了些。
傅应绝哪里不知她那点鬼灵精,配合地挪眼看去。
这一看——
呦,熟人。
詹南禹抖得比筛子还不如,牙关直打颤。
傅应绝满目讥硝,落在他身上,他只觉得难堪。
一国皇子,半点尊严也无,沦为阶下囚。
跟他一样境遇的,还有傅应晖。
傅应晖恨不得当场自绝!
这场景何其熟悉!
六年前,也是这般。
他永远高高在上,永远解衣般礴,而自己卑微入土,低声下气。
“啊——”
他不甘地嘶吼,却连骂,都无法骂出声。
傅应绝看在眼里,无动于衷。
侧头打量片刻,单手抱着孩子,戏谑又凌厉的视线在下边人身上一一划过。
地上人只觉得像是被毒蛇爬上了四肢,死死缠住,入骨冰冷。
傅应绝扬唇,好整以暇,声音却似催命。
“那日朕急了些,说是得叫你们捆圆了跪在地上,向永嘉请罪。”
地上人抖得更欢,他洒然一笑。
“如今瞧着,倒是简单了些。”
他没有半点要避着小孩儿的心思,抱着人,脚直直踩上傅应晖的脸。
明黄带黑的长靴,不染纤尘,如他这个人一般清绝。
可脸上的笑,恶劣极了。
“想当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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