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傲极了,一出来见着她爹走神,胖丫头立刻踮起了脚,狗狗祟祟像个小耗子一样摸过来。
十分热衷于吓老父亲,以前都是要配合着,没成想今日想事情入了神,真叫她吓住了。
傅应绝正了脸色,头往后微仰坐直了身子,没好气道。
“做甚。”
傅锦梨对这黑脸视而不见,两只手自然张开,“抱呀!干净,洗香香梨子!”
“我是你爹,不是轿子!”
成天就知晓抱着这里走,抱着那里晃,傅应绝训她两句,却还是要老老实实将人抱起来,好好地放在怀里坐着。
小孩儿不痛不痒,笑嘻嘻地将自己团好,“是爹爹!是的,知道呀!”
说了也白说,该听懂的时候听不懂,不该懂的时候什么都能听明白。
帝王哼笑,在她脑袋上轻敲一下,才扬声朝外头唤了声,“将人带过来。”
外头立刻就应,不问带谁,悄然就退了下去。
帝王身侧跟的都是人精,整日挖空心思揣测他一举一动有何用意,很多时候都无须多言,讲究的是心领神会。
他们能懂,傅锦梨这不会看眼色的却不懂。
“带谁哇!”
小胖丫头一只小爪子都不能将他两根手指头捏全,探头探脑地朝门外看去。
傅应绝又给她拨回来,却叫她抓住机会将左小臂抱在了怀里。
也不挣脱,任由她动作,眉目浅淡,两肩往后抵靠,慵懒至极。
“不是你自个儿说的,要抓了个人给你洗衣裳?”
“洗衣裳?”
她这脑袋瓜是有目共睹的,小孩儿像卡壳了一样,眨着一双湿漉漉的眼,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
“牛血!爹爹打,洗衣胡哇。”
是流血弄脏小梨子脚脚,爹爹要收拾小孩儿,小梨子要拖回来洗衣裳的那个小孩儿啊。
半根手指头没动她,还要平白被造谣的傅应绝半晌无言。
“何时打你了,我有这般不讲道理?”
小孩儿闹腾是常事,每天滚得脏兮兮,他还算心态好,没动气,却叫她在外头无端造了谣。
“是——”
谁知奶团子软软一笑,白生生的脸蛋上,没有被质问的羞然,唯有一点毫不走心的歉意。
“小梨子想,想的,做梦打。”
“爹爹抱歉,原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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