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千金,他语气自豪。
千金?
傅应绝略微满意,暗自点了头,面上却不善。
目光兀地一沉,视线缓缓压过去,叫不明所以的中年男人笑意一僵。
这是……
这是又如何了。
只见帝王扯了扯唇,话语似笑非笑,“这些倒是好商量,只是——”
“——不知谁能告诉朕,为何你苍涟的皇子,招呼不打,敢入我大启境内。”
“嗯?”
轻飘飘地,似是随口所言,中年男人却一慌,连忙正襟危坐。
“这……这……”
这可叫他如何说!
中年男人心里苦,几国交界,百姓往来倒是频繁,也没人会说什么。
可温如烛不同啊,哪有一国皇子无缘无故跑到别人家里来的,这要真计较起来,大启抓着不放,可就麻烦了。
他踟蹰着,温如烛却忽然开口,道,“是如烛冒犯。”
中年男子有所感,似是料到她要说些什么,忙阻止,“殿下!”
温如烛摇摇头,没有隐瞒,
“母后家学旨在历练,一路而来途经大启,不是刻意隐瞒,只是行色匆匆不便透露,陛下见谅。”
庄静骨头硬,手段也不软,军阵里边杀出来的皇后,自小跟着师傅历练,到了自己孩子这里,居然是原法照搬。
“是吗?”傅应绝也不知信还是不信,“她倒是舍得。”
小小年纪就扔给下属带在外头奔波,还险些叫匪贼偷了卖掉,听着荒唐,傅应绝不做评说。
温如烛放在膝上的手紧了紧,神色微暗,也不多说些什么。
“母后自有她的考量。”
几人你来我往,说话还要藏半句,傅锦梨抱着小手乖乖坐好,听得眉毛都皱起来了。
扯了扯傅应绝的衣袖,仰着胖脸,一副“小梨子听不懂”的呆模样。
傅应绝敲她脑袋,对小孩儿爱凑热闹这点是拿着没办法。
说来他也无意为难苍涟众人,庄静怎么教孩子也同他无关,只是……
帝王眼中精光一闪,又衣袖一挥,低笑两声,“劳烦诸位了,既是拜会,朕也难推辞。”
拜会?
什么拜会。
推辞?
什么推辞。
中年男人一头雾水,怎么好端端地,一会儿兴师问罪,一会儿又谈上拜会了?
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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