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偷腥的小猫崽一般,喜滋滋地,“小粽几数不会,小梨子没有换呀!”
曜石一般的眸子亮晶晶地,似是觉得自己做了个十分恰当且睿智的决策。
傅应绝:......
想笑笑不出来,只因这呆崽子是自己生的。
他实在匪夷所思,朝着小孩儿那莹白的胖脸上看了又看,有些心堵。
想说些什么,又怕伤小孩儿的心,斟酌着道,“你年纪还小,学得慢些是应该的,不若咱们就不去学里了。”
又问道,“朝中可有哪个看得上眼的老头子,爹给你叫来,实在不行,岳山书院的首席也不错,长得还算顺眼。”
请回来教这小丫头该是不错。
看看上外头都学成什么傻样了。
不是说稚学院教得不行,不然也不会从属太学,一个名额就叫各高官抢破了头。
只是教学因人而异,赤陶阁里边迁就着大多数孩子,可自家这个满打满算才三四个月啊!
“不,不教,爹爹不教小梨子。”
她急起来,使劲晃着脑袋拒绝,“要跟唐唐一起,一起呀,大家一起!”
她不愿,傅应绝也不好强求,不过转念一想,赤桃阁那几个年纪也到了,预计不久就得升到陶然阁去,届时......
怕是不用自己说,她屁颠儿屁颠儿地就回来了。
于是傅应绝爽快地答应了,“也行。”
再不济,都搜罗起来当伴读,总没有什么妨害了吧。
老父亲不无霸道地想着。
他同意,小孩儿嘴角弯翘了翘,一脸傻气,哼唧几声,不知是想到什么,又板起了小脸。
傅应绝看在眼里,问道,“又如何了。”
又如何?
有大事了!
傅锦梨一把支起身子,想到接下来的事,整个小团子都不好了,告状似地,冲着傅应绝小声说着,“要,考学了哇,考学回家家过年啊!”
她大眼睛里惶恐万分,委屈得很,“不知道呀,夫子说,回家问爹爹娘娘,小梨子爹爹娘娘,爹爹呀!”
其实夫子说的是还有哪些不懂的,可以在家中问问爹娘,小孩儿硬是理解成了个爹爹娘娘,她爹爹娘娘可不就是她爹吗?
当初朝堂之上,小嘴一张,惊世骇俗,傅应绝便是想忘都忘不掉。
“问我?”
傅应绝往后一靠,眼皮耷拉着,闲闲道,“问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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