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跨步走了。
徒留下面面相觑,狂擦冷汗的大臣们。
有人低声骂,“你这找的什么借口!乌龟打王八,六亲不认。”
周天此刻也后悔,但他不服,便回怼,“你有本事你不开腔,这盼来盼去就盼来这么一个,能给他嚯嚯了?”
几人也跟着仪驾在走,但絮絮叨叨地吵得不可开交。
躁动得很,反倒是跟着落后一步的周意然成了心情最好的那个。
几个小孩儿也自觉跟在他后边,一个大的,带五个小的,看热闹一样听着几位吵。
就是吵着吵着,周天恼羞成怒,忽然唤了一声,“周意然!”
周意然脸上笑意就淡了。
“平时就不张嘴,这般生死时候还不晓得多说两句,你看看你,陛下好歹是孩子有了,你这也是二十七八却没见着个媳妇影子来。”
这是纯纯无差别攻击了。
周意然那一张冰块脸,更冷了,还隐约透着些凌乱。
也不开口反驳,就是脚默默加快了步伐,不过几步,就越过周天往前头去了。
“臭小子!”周天在群臣队伍里,周边人又多,他反倒是跑不开,还不敢追着骂。
只能眼睁睁看着大儿子抿唇被他骂跑。
不过周意然倒是轻松了,可苦了后头五个孩子跟着一路小跑都险些没追上。
唐衍气喘吁吁地,“周周尚书,还是,还是性情中人啊。”
他印象中的周天是古板克己的,今日看着却是不太一样。
“这有什么。”季楚抽空回他,“父亲这样的读书人,不酸腐的话,骂人才是最能出花样的。”
以前周天话不多,两个孩子有样学样也是个闷葫芦,还一度发展到了兄弟阋墙的地步。
后来经历周意然一遭生死,他才是悟了。
再是克制的人,也有个七情六欲,不早早挥霍,待人走了凉了,又有什么意思。
一把年纪的人了,突然性情起来,再加之他一个读书人,再没有比他更能说能讲的了。
平日里都是好好地,还是尊师重道,只在朝上不时癫两下,回家兴头上了就将两个儿子捡起来骂。
别说,小日子还越品越有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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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大军南下,重创反贼,活剿朱妄语。
又大力整顿淮川,肃清匪患。
桩桩件件叫百姓听了都热血澎湃。
回宫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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