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角还有一块泪痕,虽然淡淡的,仍然看得出来,他分明哭过。
这会儿,马七儿故意把脸面朝向桌面,避开众多睃视他的目光。教室里一些同学凑在一起低声嘀咕,马七儿被廖料打了,他不该讲直话帮着钱魁揭发廖料。
廖料在办公室里写完检讨出来,一回到学生宿舍区,不向自己的寝室走去,而是直冲隔壁的寝室,一把抓住马七儿的衣领,照他的太阳穴筑了一砣,狠狠地。当他再筑第2砣时,被跟过来的胡里拉住了右臂。
胡里说,廖哥,不能胡来,这是在学校。站在身后的马飞也劝道,廖哥算了吧!廖料仍气怒地讲,老子就是要打死他,我不准备读书了。
马七儿也不是耗油的灯,他将手里拿着的一只空饭盒——正准备到食堂打饭的空饭盒,朝廖料砸过去,廖料把头一偏,砸了个空。
正在拉拉扯扯中,不知谁叫来保卫科的两名保安,一个牛高马大,威之胯下;另一个个子敦实,满脸煞气。那个牛高马大的走在前面,大声喝道,搞么事?搞么事?个子敦实的板着脸孔不讲话,一拢去就把廖料架开。
马七儿手摸被筑了一砣的太阳穴,一种火辣辣的疼痛感觉。他流着泪赶上廖料,忿然地踢去一脚,但这一脚又没有踢中,那个牛高马大的,机敏地抓住他的脚一送,吼道,还打么事?你们两个一起到保卫科去把问题交代清楚。马七儿去了不到一刻钟就放出来了,只是廖料还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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