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戒尺打手心,我挨过几次,疼得差点挤出眼泪。
如果事后还不认,那就得跪下被抽鞭子,没热乎饭吃。”
杨猛坐直的腰杆往下弯,沉声道:
“老东家言传身教,这才有如此好的门风。当爹的,哪舍得对儿子下狠手,都是为了自个儿的骨肉成材,日后长出息。”
何文炳颔首,似有万般感慨:
“是啊,当爹的打手板,罚下跪,不给饭吃,也是想儿子听话。
真要狠心,就不止这些了,直接赶出家门,任其自生自灭……扯远了,老杨,那块鹿肉都凉了,你吃是不吃啊?”
杨猛低头望着碗里冒着油花的喷香炙肉,也不用筷子,抬手抓起塞嘴巴里,使劲咀嚼:
“好味道啊!东家,宝庆楼的大厨手艺,当真没得说。”
何文炳哈哈笑道:
“你爱吃就好,对了,给你介绍个人。”
这位鱼栏东家好似食欲不佳,每道菜浅尝辄止。
只见他拍拍手,厅后绕出一个随从打扮的健壮男子。
“何重,家生子,他爹伱也认识,以前给我做管家的吴贵。
何重他做事尽心尽力,性子憨厚淳朴,晓得感恩,我很赏识,赐他‘何’姓。”
杨猛吃得满嘴流油,随手在麻衣上抹干净,脸上恰如其分露出一丝疑惑,望向东家。
何文炳双手撑着大腿,坐得端正:
“阿泉没了,你又不打算再娶婆娘,我岂能忍心见你孤独终老。
何重,过来磕头,叫爹。”
那个约莫二十五六的健壮男子毫不犹豫,膝盖一弯就拜下去。
杨猛惊讶道:
“东家这是?”
何文炳垂下眼皮:
“我想做个主,让何重认你做干爹,给你养老。你现在年纪也大,总得有人在身边照顾,时刻孝敬着。
再者,你那一手虎鹤十绝的功夫,也该传下去,何重他练过几年拳脚,底子不错,平时可以多指点下,算是提拔后辈。”
穿着灰色劲装的健壮男子当即磕头:
“干爹!”
杨猛喉咙滚动两下,像有一口痰想吐出去,却生生咽回去:
“好!多谢东家体恤挂念,何重这个义子,我杨猛认了!”
何文炳抚掌一笑:
“老杨,你对鱼栏忠心耿耿,我绝不会亏待你,内城有座两进的宅子,备了三个厨娘,六个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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