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价值数百两的熟黄精,转身踩着夜色回到采参庄。
五百里山道,极深之处,茫茫墨色遮天蔽日,一株被雷劈过的半朽巨树依靠山峦。
那根柔软的枝条轻轻飘荡,好似随风而动。
另一侧山阴,磨盘大的鳞片刮擦岩石,发出金铁似的刺耳声音。
滚滚瘴气,庞然的黑影若隐若现,盘绕高崖,吞吐月华。
……
……
翌日,太阳还未探出头,虾头以为自己起个大早。
却看到大开的房门外边,白启、白明兄弟俩已在院里站桩。
“天分好,还这么勤快,要不要俺们这种人活了!”
虾头顿时急了,本来还想赖一会儿温暖被窝,结果屁股蹭的弹起,急匆匆穿好衣服鞋子。
“你们练功咋不叫我呢!太过分了,偷偷摸摸的勤奋,让我睡大觉!”
白启徐徐吞吸,收住架势。
经过宁海禅改进的金丹大壮功,养练筋肉壮大气血的效用,似乎更胜三分。
他神清气爽长舒一口气,只觉得口齿充满清香:
“灶头上有一碗粥。”
虾头揉了揉空瘪的肚子,他最近没少吃肉,感到饭量明显见长:
“阿七,我怕吃不饱,还是出门买两屉肉包子,咱们几个分了。正好,这些天采药赚到不少,我请客!”
白启摇头道:
“你先喝完再说。”
虾头听话照做,咕咚咕咚几口就吃个干净。
未过多久,他便惊呼道:
“欸,我怎么暖烘烘的?好热,好痒,全身开始发烫了!”
白启指点道:
“快些按照松山门的桩法站好。”
虾头不明所以,强忍着血液沸腾的异样感受,开始扎住马步,挥动拳脚。
约莫半柱香过去,细密的油脂混合淌落的汗水,形成一层层黏糊糊的脏东西,遍布他的臂膀、胸背。
“熟黄精确实是难得宝药,对于稍差的体质,几乎有伐毛洗髓的神奇效果。”
白启跟着阿弟白明看热闹,他俩体内的营养要比虾头更足,而且桩法上乘,底子厚实,受得住熟黄精的药力。
倒也没有呈现出这么直观的景象。
“拿捏住气血了!阿七,我突破了!”
虾头顾不得臭烘烘的狼狈模样,高兴地手舞足蹈,奔向退后的白启。
“喂喂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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