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文馆亲传考核,还有吟诗作赋这一关?
白启眼角抽动,总感觉这是宁海禅掺私货。
但师傅发话了,当徒弟的,自然只能照做。
“该给教头抄点啥呢?我肚子里的墨水也不多……愁人。”
白启搜肠刮肚想了两三句,打算用小纸条誊抄,随身携带,以备不时之需。
喂完那匹追风马,他就离开通文馆,捎着蹲在墙角的许三阴,回到二仙桥的老宅。
杀退赤眉贼后,内城、外城都开始加强巡夜,防止流寇掉头打个回马枪。
各大武馆的学徒门人还自发组织人手,清理被烧成白地的棚户区。
把无处可去的难民百姓安置妥当,以免生出更大乱子。
柴市、鱼栏也逐渐反应过来,争相搭起长棚施粥赈灾,赢取民心,助涨名声。
老宅这边遭受匪患的程度略轻,只有两家成衣铺子被砸了,掠走大量钱财。
另外便是几户穷苦人家,让贼寇破门打死打伤,简单办着丧事。
“难怪韩扬提出招募乡勇,筹划团练,经过赤眉贼的烧杀抢掠,黑河县的百姓很难再相信卫队,三大家威望受挫,确实是掺和一手的好机会,握住枪杆子,以后话语权就大了。”
白启推开老宅的大门,白明立在前院勤奋站桩,呼吸节奏均匀有力,脸色显出健康的红润。
时不时分些宝鱼,添点油水,让阿弟瘦弱的身子骨逐渐结实,已养出七八缕气血,很快便能追上虾头。
“你先暂住西边第二间厢房,我打算在后院搭个马棚,到时候由你负责喂养草料,洗刷鬃毛,工钱月底结算。
对了,这阵子县上剿匪杀贼的民意很高,平时少走动些,旁人问起,你就说是大田湾的老许,长顺叔家的亲戚。”
白启交待几句,凭他而今的门路,给一个赤眉贼登册上户不算啥难事。
许三阴连连点头,对于这位拜入通文馆的白七爷,心里充满敬畏:
“我都晓得,绝不给白爷添半点麻烦!给一口饱饭就成!工钱哪里敢要!”
毕竟,能让大当家叫一声“爷”的人,可不多!
白启眉毛一拧,沉声道:
“一码归一码,你现在是白记鱼档的长工老许,不是打家劫舍的赤眉贼。做工拿钱,干活吃饭,这是我定的规矩。”
许三阴弯下的腰杆一颤,脸上浮现感激之色:
“好嘞,好嘞,咱都听白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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