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少爷,您如此轻易就把何家秘文册子送给白七郎,老爷要是知道了,恐怕会生气,一怒之下降下责罚。”
一顿宴席吃得宾主尽欢,几乎亥时过半方才散场,等回到何家大宅,羊伯终究没忍住。
亲自上门送礼,交好笼络感情,是高门子弟耳濡目染,熏陶出来的基本手段。
可这位何家七少爷出手也忒阔绰了,简直像个崽卖爷田不心痛的败家子!
碧水粳米、金钗兰、龙胆草……皆是义海郡都难得一见的珍稀宝植!
白白送与旁人,倒也算了!
但修炼道艺不可或缺的秘文册子,都大方地转赠出去,委实让人无法理解!
一座高门大姓的深厚底蕴便在于此,岂能随便乱给?
“哈哈,羊伯,你说得差了,爹如果晓得我这样做,只会夸赞我,绝不会处罚。”
何敬丰胸有成竹,用十分笃定的语气说道。
“宁海禅的名头,竟有这种分量?纵然把何家三代人总结而成的秘文册子当成礼物,也觉得值?”
羊伯神色错愕,好像难以置信。
要知道,何家拢共才出过多少道院生员?
不足双手之数!
毫不夸张的讲,那本附有详细注释,解读秘文含义的薄薄册子,绝对是字字如金,放到外面要被抢破脑袋。
“结交宁海禅的徒弟,只是其次,那个白七郎确有能耐,我打听过了,他才习武三月,竟能做到一练圆满,金肌玉络,可见天赋超群。
即便没有我,何文炳的鱼栏最多撑上三五年,照样要被踩下去。”
何敬丰坐在书房的花梨木长条几案前,腹中又觉饥渴,让羊伯再取二两的赤石脂,打算吞食精气,填饱肚子。
“刚才宴席之上,白七郎他对道艺修炼多加打听,显然是对修道有些想法。
我本不欲多言,可念头一转,干脆顺水推舟,故意引导,甚至还把何家的秘文倾囊相授。
羊伯,你可知为何?”
小心摆弄精炼研磨的赤石脂粉末的羊伯,正在点起银盏,水煎火烤。
他眼中精光一闪,尔后抬头问道:
“莫非……七少爷,你暗中做了什么手脚?”
何敬丰听得一阵无语,心想娘亲从哪里找到的老货,除了一身武功够看,脑子是半点没有,远不如跟白七郎聊天,那么舒服自在。
“他师傅是宁海禅,我不怀好意捣鬼害人,能瞒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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