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抽刀剁死,扔进水里,后者乖乖脱光衣物,交出财货。
“黑河县还有这么猖狂的团伙?”
白启眉毛一挑,听着跟水贼没啥区别。
“穷乡野地刨食不容易,那里靠着渡口,泼皮闲汉,龙蛇混杂。
正儿八经做小本生意,哪里够交税、够吃喝。
黑河县百里之外,差不多都是这个景况。”
梁三水叹息一声,他早年没给鱼栏做事,也曾跑了许多地方,黑店、妓寨、人肉铺子……都瞧见过。
贱户如此受盘剥,都甘心待在黑河县,只能说外边的日子,更难熬。
“好嘞,水哥,我知道了。我弄了几条银沙鲤,你做给梁伯,天气越来越冷,他那腿脚要好好养。”
白启点点头,也不等伙计过完称,转身告辞。
那都是明年开春的事儿了,没必要太过操心。
再猖狂的打渔人,面对他那口牛角硬弓,应该也很难凶得起来。
……
……
霜降之后,便是立冬。
赤眉贼被剿得七七八八,鱼栏何家树倒猢狲散,内城武行师傅忙活整编卫队。
大家似乎都挺忙的,白启总算过了一阵清静日子。
每天坚持练功,肝一肝各种技艺的进度,隔三差五独自驾船,下河打渔。
时不时再指点下阿弟白明、虾头拳脚招式。
一眨眼,便是十几天过去,鹅毛似的大雪铺盖黑河县。
白启裹着棉服,手里拎着两样油纸包的熟食,以及各色炒货。
他哈出一口热气,踩上通文馆的台阶,即便这种气候,寒风吹在脸上像刀刮,大门仍旧敞开。
刀伯生着一口铜炉,靠在前院正厅的梁柱下,脸色红润不见丁点儿冷意。
“小七爷来啦?”
他笑了一声:
“我刚熬了一锅虎骨汤,正想着唤小七爷,没想到这么凑巧。”
白启迈过门槛,脚步轻快,把还热乎的熟食搁在桌上:
“虎骨汤?那敢情好,这几天苦练缠丝劲,常常觉得差点意思,未能做到炼骨如钢,很多招式用不出来。”
老刀接过递来的几样炒货,皱纹舒展开:
“几百年气候的妖虎,据说原本占了庙宇,受香火,做精怪的,结果吃人沾染血腥,渐渐就堕成妖类了,随后被少爷抓到,抽了一条大骨。
我反复炙烤,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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