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却完好无损。
乃是极好的成色。
至少经过五十炼锻打。
最难得的是,铸造这口听风刀的匠人年纪很轻,堪堪二十出头,也许只有十八九岁。
长得浓眉大眼,肤色古铜,浑如生铁打成,身子骨异常结实。
他全力斩击五次铁砧,竟然脸不红心不跳,可见气力悠长。
“可惜……”
陆十平摇摇头,无论此人再如何出色,火窑已经有小师弟了。
收徒不过三,乃是师傅定下的规矩,也是那位风水道人对他的告诫。
“陆窑头!”
那个浓眉少年张口喊道,他将掌中钢刀一丢,随手置于火炉上。
“十炼、五十炼的听风刀,我都铸得出!就算黎师傅要我铸百炼的听风刀,也有三成的把握!
我大老远从义海郡跑到黑河县,是听我家二姐讲,黎远乃整个匠行最有名气的大师傅!
他曾立下三条收徒规矩,年不过二十,锻十炼刀,斩断五十炼!锻五十炼,斩断百炼!
这两条,我皆做到了!
第三条,五日之内,铸好刀十二口!对我而言,也不算难!”
陆十平尴尬笑道:
“祝五郎,伱确实是难得一见的铸兵好苗子,可你应该也清楚,我师傅最重规矩,既然他说过收徒不过三,那么,便不会再破例。”
浓眉少年眼皮一掀,旁边的下人给他披上外袍,语气冰冷:
“陆窑头!黎师傅他心善,半道捡回个没饭吃的流民小子,瞧着可怜,才勉为其难收了这个徒弟!
十天之前,我就与他比过了,同样五十锻,他的听风刀被我三下斩断!足见他的本事,远不如我!
黎师傅早年破门自立,离开‘百胜号’,自创‘鸿鸣号’!还扔下过一句话,匠行之中,手艺称王!
敢问陆窑头,我与你家师弟谁的锻刀能耐更强?”
陆十平站在铺子外边,脸色微微一寒,随后恢复和气模样,叹道:
“祝五郎,你故意激将,引我小师弟跟你比拼锻刀,私用火工道人烧制的淬铁液,可以说胜之不武。
况且,你是一练圆满金肌玉络,斗刀之时,将我小师弟虎口震裂,险些废了他吃饭的家伙。
若非念在祝家对师傅有恩,这桩事儿决计不能善了!”
名为“祝守让”的浓眉青年,扫过周遭一众身强力壮的铁匠窑工,眼中毫无惧色,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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