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
否则的话,消息一传,寻仇打擂的战书帖子,估计能够装满二仙桥的老宅。
宁海禅说得很清楚,同层次之内,若有冲突相争,死活不管;同辈分当中,若有仇怨梁子,死生自负。
倘若十三家真要派出什么年纪轻轻的拔尖高手,他还真得接帖子应战。
不然,便算砸通文馆的招牌。
“姓祝的,从义海郡跑到瓦岗村干嘛来?”
白启回到正题,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
这帮高门长房的大族子弟,没道理个个喜欢下乡体验生活?
多半是带着差事或者目的。
“拜师,拜黎远为师。我估摸着,祝家想打黎师傅三座窑的主意,他们做铁料开矿的官办营生,一直想插手兵匠行的大买卖,可无奈有郑家拦路,伸不进去。
早年间,黎师傅仗着手艺高强,跟义海郡最大的锻兵铺子百胜号闹翻了,破门而出,远走天水府。
后来蒙得祝家大老爷倾力资助,创立鸿鸣号,在黑河县开了三座窑,烧瓷烧砖打铁铸兵。
我爹当时还疑惑,祝家小气巴拉的,居然舍得耗费家财,帮黎远把鸿鸣号硬生生开起来。
原来大老爷早有谋划,养肥了,好吃肉!”
何敬丰似对十三家门儿清,各种消息信手拈来。
白启额外瞧了一眼这位何家七少爷,真心觉得他跟祝守让一起被称为豺狼恶少,实在是受委屈了。
姓祝的但凡有何敬丰一半心眼活泛,便不会当众扬言要自己的性命。
杀宁海禅的徒弟,等于十三家跟通文馆约定作废。
谁也不能保证,教头会不会再入义海郡,掀起一场席卷全城的腥风血雨。
这种蠢话一放,传到祝家长房那边岂会高兴?
平白招惹祸端!
当然了,一个有爹有娘,好生教导,另一个被老仆带大,没少受冷眼。
尽管同是长房,生活环境却大不一样。
“你的意思是,祝家要借祝守让,谋划黎师傅的火窑?
可黎师傅收徒不过三的规矩,怎么破?”
白启敲打的手指一顿,像找到突破口。
“估计用了不光彩的手段,黎师傅小徒弟出身低,没啥背景,真要拿捏也不难。
如果让我做,至少有九种法子!九种!
况且,祝家人心都脏,那位大老爷当年修道不成,改行学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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