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生活得到极大缓解。
他们正商量着,准备搬到外城的信义街,方便虾头平时习武练功,省得两头跑。
期间询问白启的意见,作为黑河县最有本事的打渔人,白七郎的话语分量极重,说是一言九鼎都不为过。
周婶小心翼翼说着:
“我和两个女娃给别人当帮厨,又能浆洗衣服,赚得不少。孩儿他爹现在管着那么大的鱼档,就想把虾头培养成才。”
长顺叔背着身子,吧嗒吧嗒抽几口旱烟:
“虾头在武馆练拳,得到师傅的夸奖,明年要是凑足银子,便再学一阵子,看能不能正式拜师。”
白启点点头,赞同长顺叔和周婶的打算,其实以他现在的名头和地位,将虾头送到内城那三家大武馆,也没什么难的,可谓不费吹灰之力。
但没有必要。
内城讲究出身、靠山,邓勇、韩隶、宋其英,皆是把看人下菜碟视作本能的主儿。
他们只尊重“能耐”与“背景”,后者远远大于前者。
虾头贸然被带进去,也许看在白启的面上,不会受到明显的轻视,却也无法真正融入,到时候兴许就不自觉成了跑腿传话的帮闲角色。
所以,白启更情愿虾头继续待在松山门,学他日思夜想的铁裆功。
反正只要生活条件渐渐改善,总能把一练筋关熬出头。
婉拒长顺叔和周婶的再三挽留,白家兄弟趁着天色未黑赶到通文馆。
宁海禅果然人去楼空,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留下刀伯独自看家。
“往年都是这般过的,小七爷快些回家吃年夜饭吧,我约了老梁头喝酒,岂会冷清。”
老刀笑呵呵坐在前院,并未答应跟白启的邀请。
就这样转悠一大圈,等回到自己家已经快要入夜。
各家各户灯火明亮,时不时响起鞭炮声,噼里啪啦的声音,从内城传出。
白启早就与东来楼的掌柜说好,订了一桌最贵的席面。
除去一条清蒸的七星斑宝鱼,还有煲足火候的蛇羹、土锅焖得喷香的羊肉,以及几碟豆腐小菜。
老许仍旧不喜欢上桌吃饭,捧着粗瓷的海碗,弯腰退回后院,很乐意跟追风马说会儿话。
照这样看。
这一年的团圆饭,最后还是白启和阿弟白明两人相依为伴,但吃的东西、住的地方,乃至于所过的日子,都截然不同。
“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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