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要辩解的黄衣书生,轻声道:
“多谢勇哥,别闹出人命了。”
邓勇咧嘴一笑:
“我晓得分寸。”
他大手按住黄衣书生的肩膀,冷冷笑道:
“什么来头,什么路数,拜的哪座山,入的哪座庙,说出来听听。”
望着白明越走越远的身影,黄衣书生昂首道:
“在下姓宁,名海禅……”
邓勇眼角一抽,这厮好大的胆子,通文馆教头也敢冒充?
当着黑白无常的面儿,自称阎王爷是吧?
“不见棺材不掉泪!拖到巷子里头,他娘的,好好松松筋骨!”
……
……
片刻后。
秋长天抖了抖衣袍,伸手掸去灰尘,跨上毛驴:
“记住那孩子的气息没有?”
毛驴哒哒迈着小碎步,瓮声瓮气,悄摸摸道:
“如此特殊,岂能忘记。那孩子沾着一股清净的香火味儿,应当是个修道资质不错的好苗子。
不过,明显有主了。”
秋长天摇摇晃晃骑着毛驴:
“俗话讲,名花虽有主,我来松松土。只要我一自报家门,保准纳头就拜,我可是观星楼真传!懂不懂道宗的分量!”
毛驴撇嘴,露出一口大白牙:
“宁海禅顶着义海藏龙的大匾,名头响亮,你秋长天也不逊色,就差把瘟神两个字刻在脑门上。”
秋长天没理会毛驴的讥讽,他想到那孩子避开自個儿的举动,啧啧赞叹:
“头一回见面,就能隐隐觉察我霉运缠身,可造之材哪!郡城外边的穷乡僻壤,居然养得出如此良才,真个稀奇。
莫非宁海禅这厮,也懂堪舆之道?发现这块风水宝地?”
毛驴无语,自家老爷出了名的喜欢拐骗,怒云江水君宫之所以立了那块大碑,公开点名“宁海禅与秋长天不得入内”。
抛开前者动辄打秋风,连吃带拿差点把老龙家底搬空不谈,后者完全是自作自受,将一有望蜕变化龙的子嗣偷偷拐骗。
实在怪不得那头老龙震怒,对天盟誓,烙印太虚,诅咒秋长天逢水见灾。
“一个偷蒙,一个拐骗,堪称卧龙凤雏。义海郡有此二人,当真造了大孽。”
毛驴暗自腹诽,怀疑十年前那场天倾之祸,兴许就是老天爷看不过眼了,借着子午剑宗之手,除掉这两个瘟神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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