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当真抢手,即便到了义海郡,也是如此。”
白明仰起头,打量备好车马的羊伯,还有利落劲装的武行中人,以及与自己差不多高的捧剑道童。
一个是义海郡十三行高门,一个是师爷那边的香火情分……
这两家倒没那么让人意外,毕竟都能扯上几分关系。
但道观来人,所为何事?
白明小脑袋里冒起疑惑。
旋即,更加佩服自家哥哥。
白启待在黑河县的时候,像什么柴市、火窑,以及各大户,主动送上门的请帖邀约络绎不绝。
更别说其他求办事,寻门路的有心人了。
大多都让白明用“练功”、“正忙”、“不在家”等理由打发了。
没想到来义海郡,前脚刚下船,又是几张帖子摆在面前。
这也许就是阿兄常常提到的,人脉?
“师爷叫‘陈行’,与祖师堂传道碑上的名姓,倒是对上了。
据说他开的武馆,稳坐义海郡武行头把交椅。”
白启眸光一闪,轻飘飘掠过双手呈递烫金帖子的高大青年。
其人浓眉方脸,年纪二十几许,行走间宛若龙虎。
他将心意把略微运转,眼识洞开,从对方身上读出“悍勇”、“骁猛”、“雄壮”等含义。
再用耳识做出判断,发现这人的筋骨如同玉树挺拔,气血沸腾好似火炉,腾腾汹涌走遍百骸。
肌体表面覆有一层浅浅金光,宛若庙宇里头的沉重铜像。
“三练皮关,略逊于关家那位百步神拳一筹,但也算个高手了。”
白启暗暗思忖,忽地涌现莫名的念头:
“他如果是师爷的徒弟,岂非跟师父平辈,我得叫一声‘师叔’?”
虽然宁海禅嘴上说,十年前把自家师父开革除名,独力承接通文馆的掌门位子。
但师徒之间的香火情,哪能散得这么干净。
否则的话,白启也没可能背着宁海禅,忤逆自個儿师父的意思,偷偷拜师爷陈行的“山门”。
“师父他的嘴硬,希望不是传自师爷。”
诸般杂念飞快转了一圈,白启踏出两步,首先走到捧剑道童的身前,很客气的拱手道:
“敢问你家观主是?”
道童挺起胸膛,唇红齿白的稚嫩小脸浮现几分骄矜:
“原阳观的冲虚老爷!”
此言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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