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耍弄小聪明,勾心斗角;要么就会拍马屁,逢迎谄媚讨欢心。
“难道真像死鬼老爹说得那样,咱们家早年盗墓太多,伤了阴德……”
鲁仲平独坐在书房,手指轻敲桌案,冷笑道:
“呵,这话不过死鬼老爹临死前安慰自个儿!我却不信!若非他当年为了做大老爷,弄死弄废掉长房一干叔伯,何至于让鲁家衰败如此!”
他低头冥思,好像出神,怔怔盯着那双手,莫名又记起死鬼老爹那张被闷死的紫红脸庞。
鲁家与十三行其他高门不同,长房学的是“卸岭”本事,偏房支脉则负责“掌眼”活计。
这就导致长房人丁常年稀薄,偏房反而越发壮大。
等到鲁仲平父亲这一代,为了防止枝叶茂盛主干衰弱的情况出现。
他明里暗里打压、谋害不少手足兄弟,这才坐稳大老爷的位子。
“咱们鲁家自太爷那代打出名声,传言是搬山卸岭,本事通天,甚至闯进过怒云江底下的龙宫。
但谁又晓得每一次下墓,得搭进去多少条性命。
十三行别的高门,长房俱是几十上百人,唯独鲁家……”
鲁仲平思绪浮动,忽地唤来老管家:
“你去瑜少爷房中,把小雀儿抱来给我看看。”
他几个儿子都不成材,资质愚钝,俱是只会吃喝嫖赌的废物。
唯独四五岁的小孙子有灵气,像块修道的好料子。
“好嘞,老爷。”
老管家在门外答应了一声。
“四逆教给的好处若不假,鲁家以后就能转做其他的营生,不必再养这么多‘土夫子’,更免得损伤阴德,生不出成器的子孙。”
鲁仲平眯起眼睛,他起身走到一面等人高的斑驳古镜前,瞧着里面乌发浓黑,毫无皱纹的自己:
“这等养尊处优的快活日子,如果可以过个一两百年,这辈子也值了……”
这般念头盘旋在心头,约莫等了半柱香之久,迟迟未见老管家回来复命。
鲁仲平眉头紧皱,扬声唤了几下,依旧毫无响应。
他颇为恼怒,素日书房外面必有七八个仆役随时等待招唤,准备伺候。
推门踏出,后院静悄悄的,笼罩着一层莫名宁谧。
“人呢?都去哪里了!”
鲁仲平心头一跳,环顾四周,遂往前面行去。
风雨回廊中,唯有他的脚步声踏踏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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