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白七郎就是十三行传得那人?宁海禅的徒弟?
我记得此前闹得挺大,还被隐阁挂出千金悬赏人头?”
璇玑子眉头微皱,他素来不太管事,常年在后山精舍打坐修行,吞吐灵机。
如今瞧见这一段记录,方才恍然想起,白七郎并非被埋没的珠玉,而是早已让人发掘的良才。
“什么?白七郎已经拜过师了?当真可惜!这样一株拔尖儿的好根苗,竟让宁海禅那個粗鄙武夫拔得头筹,抢到手里……有缘无分哪!”
冲虚子表情浮夸,恨不得捶胸顿足。
“谈何有缘无分。道院选拔生员,授业解惑,乃龙庭定下的规矩。
白七郎虽然通文馆亲传,可本道并非夺人所爱,乃为朝廷征召英才,宁海禅他敢说个‘不’字?”
璇玑子神色冷然,并不像义海郡十三行那帮人,提及宁海禅颇为忌惮。
他身为正儿八经的青箓道官,一只手遮尽伏龙山三千里,哪里会惧怕一个窝在黑河县的四练宗师。
“道兄……”
冲虚子欲言又止,尽管他也认为宁海禅再如何张狂,也不可能胆大包天到对龙庭授箓的道官下手。
况且,璇玑子坐镇义海郡,头顶金印,手持法器,一念调动山根地气、水脉精气。
寻常的四练宗师,未必能够近身!
再加上扛鼎力士寸步不离,护卫镇守!
“宁海禅本事再大,连义海郡都进不来,又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念及于此,冲虚子心下一定,改口道:
“璇玑道兄所言极是,我等为龙庭选材,并非强夺人家的衣钵传人。依着白七郎紫芒九寸的修道资质,授童子箓乃板上钉钉,说不定就补缺道官,名列道籍了,此乃光宗耀祖的大好事儿。”
璇玑子重重点头,大袖一挥,吩咐下去:
“明日一早,让白七郎来见本道,瞧瞧这位修道资质冠绝义海郡的少年郎,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寻见一株好根苗的喜悦,大大冲淡未曾发现白阳教真正厉害人物的失望。
“亏得贫道机智……”
冲虚子心思活泛,想得通透。
紫芒九寸的好根苗,固然让人难以割舍。
但白七郎这种烫手山芋,谁拿谁遭罪。
十鸟在林,不若一鸟在手,还是将他弟弟白明拿下。
待到冲虚子驾风离开衙门,璇玑子眼皮垂落,朝着隐于暗处的扛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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