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口毒舌的,平易近人的。
这都是刘据身上表现出来的特制,这在他们眼中完全就是一个混乱的矛盾体。
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词或几个词能概括刘据这个人的全部,越是接近他就越觉得他深藏不漏,大智若愚。
人人都说,圣意难测。
可为什么感觉这位明明只有十六岁的太子的心思,也那么难测?
难道这就是皇室的血脉加持么?
尤其是李广利。
时至今日,即使他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认,此前的确是他自以为是了。
随军这些时日,他早已看清了大汉将士们的风貌。
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强大军队,他们绝不像他此前所想的那般不堪,相反拥有着此刻的他难以企及的素养,他根本没有资格置喙他们,更没有资格对汉军的作风指手画脚。
至少现在的他还远远不配!
同时他也看到了一个与想象中截然不同的太子。
这个太子更不简单,他只觉得,谁若轻视了这位太子,谁便是天底下最有眼无珠的瞎子……
……
随着斥候的回报越发频繁,军营中的气氛逐渐肃穆起来。
每个将士心中都已有数。
大战即将来临。
斥候已经送回了最为确切的消息,这回羌人果真是大军压境,虽没有确切的数字,但估摸着至少在七八万上下,说是倾巢而动也决不为过!
公孙敬声的先登营已经接到命令提前一步出营,他们全部手持大盾守在交错排列的战车之后。
在他们的身后,便是手持长戟的大戟营。
他们是先登营的后盾,亦是大营前的重要防线。
临时搭建的大营只是一座简易的木寨,不能像城池一样凭借护城河与高大坚固的城墙据城而守,否则只是使用火攻便可轻易破城。
因此汉军必须派兵出营,以战车、盾戟据敌。
而在盾戟之后,才是汉军真正的王牌,数个材官弩营。
八千蹶张士早已站成了严谨的阵型严阵以待……
刘据问过了李息,汉弩虽强,但拉弦上箭也很费力,因此这些蹶张士需要一排一排或是几排几排轮流齐射,才可保证箭矢延绵不绝,令敌军寻不到冲锋的空隙。
而且就算敌军冲破盾戟,到了近前。
这些蹶张士也绝非任人屠戮的鱼肉,恰恰相反。
他们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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