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李息、徐自为以及一干校尉则在喝下一杯御赐美酒之后,带着自己的随从率先返回长安家中,洗香香之后再换上朝服进宫参加傍晚刘彻在宣室殿为他们举办的庆功宴。
此时刘据也已经在数日前,正式从一个十六岁的太子,进阶成了一个十七岁的太子。
若放在后世,以他这样的身份,生日八成要大办特办。
就算自己不想办,也会有人为了面子上赶着来办,来给他送礼。
但在这个时代,生日的定义还是单纯的“父母之年”。
所谓“父母之年,不可不知也,一则以喜,一则以惧”,就算要过也是为了对父母在这一日经历的痛苦表达感恩,而非年轻人狂欢似的庆祝。
而且依照现在的习俗,十年才是一个轮回,因此生日也是十年才过一回。
并且十岁过后,二十、三十、四十的生日也都是不过的,唯有到了五十开始知天命,才进入每十年一次的“大庆”。
反正不管别人怎么想,刘据挺喜欢这样的习俗。
他觉得这样的生日才有意义,至少不会有人像后世一样被由资本家主导宣扬的消费主义裹挟攀比……尽管这个时代可能有许多人十岁那年的生日就是人生中的最后一个生日。
如此到了傍晚时分。
刘据、李息、徐自为与一干校尉早已穿戴整齐,香喷喷的立在端门外等待。
此时每一个出征的将领脸上都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气。
因为他们都清楚此战的战果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们之中至少有几人能够封侯,其余将领爵位也将提升许多,封赏绝对不会少。
尤其是李息和徐自为,他们今后终于可以活得自信一些了……
这还要多亏了太子的那一通毫不留情的痛骂和“高兴”方略,否则他们怎会有如此“高兴”的一天?
有其他同样受邀出席的朝廷大臣来了。
见到他们也都纷纷上前寒暄恭贺,气氛显得极其融洽。
而刘据身为太子,又是此战的中监军。
自然依旧是众人关注的焦点,每个人都不会对他吝啬恭贺、赞美之辞。
然而刘据一边还着礼,一边心中却只觉得他们聒噪。
他果然还是不太适应这样的场合……
期间公孙敬声总算找到空当凑到了刘据身边,又特意询问确认了一遍:
“殿下,稍后陛下问起我来,我可就真照你教我的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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