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时,他明明能够想出“一国两政”那般厉害的怀柔之策,却又强行在南越国推行武功爵、赎罪令和入粟补官,难道是因为他想不出更好的政策了么?
劝诫刘彻不再痴迷求仙问鬼和长生不死,不要再执迷不悟!
“我这表弟……太勇了,也太不容易了!”
司马迁笑了笑,又多嘴问了一句,
“不过……三道诏书都只是为了传递此事,没有说别的么?”
霍光一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一边对再次凑上来试图八卦的司马迁主动说道。
都到了这个时候,依旧不愿轻易向外人表露自己的想法,还非要司马迁先拿出一些诚意来,避免落下口实。
霍光当时跪在车底下可是听了个真真切切,刘据那些话若是换了旁人,只怕族谱都诛过一遍了!
话至此处。
旁人不知道,他这个近臣可是知道许多事呢……
司马迁已经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却又迟疑起来,欲言又止。
听完司马迁的话,霍光既未肯定也为否定,只是模棱两可的道:
“镇抚南越国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方才我思前想后,忽然觉得这里的事与镇抚南越国的事有许多相似之处,伱觉得呢?”
“霍都尉,你我在得知太子‘成仙’之后,都曾对天子与太子今后的关系产生疑虑,担心此事成为天下大乱的开端。”
司马迁连叫了两声,霍光才猛然回过神来,“何事?”
因为他像大多数已经被刘彻驯服的官员一样,虽然明知有些事情是错的,但他早已丧失了谏言的勇气,也有自己必须肩负的使命。
唯有刘据一人,不断的以身涉险,哪怕不惜赌上太子之位与性命,哪怕没有人支持,他也一往无前,义无反顾,无所不用其极。
“还能有什么事,就是太子忽然又把‘仙术’变成了‘戏法’,还命人到处巡演的事啊!”
闹呢?!
玩儿呢?!
“那么这次,太子殿下又是为了实现什么样的远大目标呢?”
刘据先让自己成仙,凌驾于刘彻此前宠幸的那些方士和巫师之上,如今却又立刻将自己推下仙坛。
以至于一时之间分不清含在嘴里的究竟是屎还是巧克力,也不知是该咽下去还是吐出来,于是彻底陷入了怀疑与自我怀疑的凌乱之中。
正如当初谁也不会想到就凭那些乱七八糟的政策,竟能促成南疆无事的局面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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