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公孙卿!”
“早在太室山时朕就知道他是谣棍,这逆子还以‘欺君’的罪名抓了带回来给朕亲自处置作甚,是在故意给朕难堪么?”
“好好好,想在天下人面前翻朕的旧账是吧?”
“朕不就是看错了一个李少翁,一个栾大,如今又多了一个公孙卿?”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何况这几個人又算什么,朕最看走眼的人是他们么,分明是这个逆子……凭什么他能成仙?!”
“他何德何能?”
卫青和卫子夫错愕的抬起头来,相视一眼之后,又一脸茫然的望向了刘彻。
想着这些的时候,刘彻又在不知不觉中兜回了刘据成仙的事情,心中充满了不忿与不甘,大骂天道不公。
“据儿是妾身看着长大的,这些年他虽比其他孩童聪颖好学,也比其他的孩童早熟懂事,但若非说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妾身还真没看出来。”
故而对于义妁那在一众太医中都堪称拔尖的方技水平,卫子夫心中也是有数的很,否则此前又怎会推荐义妁去做刘据的侍医?
刘据能够被义妁称作神医,还要拜他为师,他的方技究竟是到了什么程度?
“就连南疆诸国竞相内附的局面,朕怀疑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关于这件事,你二人有何看法?”
尤其是卫子夫,她对这个义妁颇为了解,毕竟女医最常走动的便是后宫。
卫青和卫子夫彻底陷入了沉默。
“神仙便该去神仙住的仙境。”
刘彻却并未在这件事多做停留,紧接着又道:
“早有征兆?”
刘彻对二人点了点头,正色道,
“朕今日将这些事说与你二人听,便是要你们明白,如今刘据已经成了仙,神仙无情无欲无牵无挂,成仙的那一刻俗世情缘便已斩断,自此恐怕便不再是朕的儿子了,也不再是你们的儿子和外甥了。”
刘据既然已经成了仙,为何不径直登天而去,还留在凡间做甚么,他有什么好留恋的么?
“这……”
刘彻觉得这个问题非常严重。
“若这逆子回京,朕必须提前做些准备……”
“啊?”
当时刘据还死活不肯去,连请命的奏疏都不肯递,最后他不得不使出了假装昏厥的耍赖招数,才逼迫刘据就范。
“还记得毁堤淹田的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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