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书能否传出长安都是个问题。
想起刘据刚才说的那些话,刘彻就气不打一处来。
给人一种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感觉,仿佛嘴巴和脑子各自都有不同的想法,而且想法还能随时转换。
“父皇,儿臣对国家财政实在一窍不通,恐怕误了大事,恳请父皇收回成命。”
两句话的功夫就又回到了“考教”的问题上,还以“年幼”为借口为自己的忤逆之言开脱,真是打得一手好避重就轻,比上面那位天子还收放自如?
“……”
“父皇,儿臣虽不知父皇什么脾性。”
不过现在的他肯定不会知道。
“不过朕当初也是这么过来的,知道自己的缺点便该多加历练。”
听了这话,卫青与一众官员又是一愣。
孔仅、东郭咸阳和桑弘羊三人闻言更是欲哭无泪。
结果就在他们还来不及拒绝,当然也不敢拒绝的时候。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桑弘羊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刘据这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
“儿臣尚且年幼,对政务了解尚少,说话也难免有失分寸,不过既是父皇亲自考教,儿臣怎敢有丝毫隐瞒,只得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当然,这个时代也还没有“双簧”这种表演形式。
所以你如此四处树敌,真的没有问题么?
不只是他,殿内的文武百官亦是满头雾水,他们甚至怀疑刘据本来就没什么想法,因此说起话来才会如此立场飘忽。
他们真的很想拒绝此事,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太子他们真心不知该如何伺候,到时候大司农不得反了天才怪。
“但若是换了儿臣,面对如此严重的问题,儿臣绝不会给大司农自察的机会,免得他们互相包庇护短,此时廷尉便该发挥应有的作用了。”
丞相赵周、大农令孔仅、东郭咸阳和桑弘羊更是胸口一闷。
“朕不知你什么脾性,朕此生便从不说不行二字。”
众人正如此想着的时候。
此刻他们还并不知道那被他们称作国之利器的“天禄箱”其实是出自刘据之手……
你的脾性遗传自朕,你会不知道?!
不论旁人如何评价他,刘据都认为桑弘羊是一个天才,他为刘彻做出的功绩,不在卫青和霍去病之下,只能用台前和幕后来区分。
毕竟满级人类已经不用想了,只能勉为其难的继承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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