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马谈也是吓了一大跳,一双眼睛惶恐的四下张望,双腿弯弯曲曲,不知自己该不该也跟随这些近侍和期门武士一同跪下。
然后就听刘彻疑惑的问道:
“苏文,你们这是做什么?”
“陛下,下官……下官……”
苏文闻言一怔,略微抬了抬头,满脸惊疑。
之前在逐慕苑的时候,他们还能说是站的累了歇息片刻,但现在……这可是宣室殿,他们职责所在,安敢称累?
“成何体统,都起来吧!”
好在刘彻倒也没为难他们的意思,只是呵斥了一句,便又笑着看向司马迁,
“司马迁,你怎知刘据在东莱的所作所为其实是朕的授意,自己猜测出来的?这其中的王道,也是你自己悟出来的?”
“回禀陛下,草民不敢妄测圣意。”
司马迁又躬了躬身子,低眉顺眼的答道,
“只是有些事情都放在明面上,只需串联起来便可领会,不需过多揣测。”
“草民虽对许多事情后知后觉,但回京途中也陆续知道了太室山山呼万岁,陛下惩治缑氏城和太室山一带的地方官员,陛下与太液池焚烧画法书籍,溺杀方士巫师,以及征伐西羌时祁连山山呼万岁等诸多事情。”
“若将这些事情串联起来,不难看出陛下早在命太子前往东莱候神之前,便已识破了那些方士巫师的欺君之实,因此后续发生的一切必是皆在陛下的掌控之中,旨在借助此事教化万民免受欺骗,避免如此王道利器落入宵小谣棍之手。”
“而陛下之所以命太子去办此事,恐怕也是有意为之。”
“旨在借此警示太子,教导太子今后对于此事严加防范,万不可听之任之。”
“陛下的一番苦心,不该如此埋没,不该为天下人误解,因此若草民日后撰史,一定会将此事记入史书!”
这番话还真是司马迁回京之后,将这些事情串联起来推测出来的,而且他认为,只有这样的结论才能使所有的事情和动机变得合理。
另外,司马迁得出这个结论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依据,那就是:
刘据和随行的人员回来之后有没有受到封赏他不知道,但有一件事却是可以肯定的,所有人都没有受到任何惩罚!
而当初霍光在东莱表现出来的担忧则表明,这些事情本来一定是会令天子震怒的。
但回京之后,情况却完全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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