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进入了朝议环节,先是看向太学儒生和贤良文学一方:
“请诸位先出一人向太子质询,再由太子针对质询加以说明与辩论。”
“老夫先来!”
话音刚落,前排一个看起来已年过六旬的老者已经站起身来,展开手中的简牍看了一眼,方才大声问道,
“《孝经》云:夫孝,天之经也,地之义也,民之行也。殿下是否认同此理?”
刘据闻言微微抬眼,口中崩出一个字:
“典。”
“既然殿下将此奉为经典,那么老夫再问殿下。”
此时这名六旬老者还完全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接着又道,
“爱亲者不敢恶于人,敬亲者不敢慢于人,爱敬尽于事亲,而德教加于百姓,刑于四海,盖天子之孝也。”
“用天之道,分地之利,谨身节用,以养父母,此庶人之孝也。”
“故自天子至于庶人,孝无终始,而患不及者,未之有也。”
“殿下又是否认同这天子与庶民之孝道?”
刘据依旧只是微微抬着眼睛,这次倒是说了三个字:
“典中典。”
“既然殿下同样认同,那么便请殿下当着我们的面解释一下,民女史婉君遵孝道守孝,不得已婉拒了殿下的婚事,究竟何错之有?”
老者终于露出锋芒,情绪激愤的盯着刘据,语气亢奋的大声质问,
“殿下为何逼其溺亡,又将史家大母逼死,还对史家上下施以极刑?”
“殿下迫害守孝之人,是否便是蔑视孝道?”
“正如那句‘爱亲者不敢恶于人,敬亲者不敢慢于人’,殿下既慢于守孝之人,又恶于守孝之人,是否可以认为殿下是不孝中的不孝?”
“请殿下给我等一个答复!”
话音刚落。
“彩!”
“问得好!”
“请殿下回答!”
太学儒生和贤良文学中随即响起一片喝彩。
赵周与石庆连喊了几声肃静才使得场面平静下来。
百余名太学儒生和贤良文学重新坐了回去,目光灼灼的等待着刘据的回答。
甚至有些人的嘴角已经不自觉的勾了起来,全然一副稳操胜券的神态。
这个问题其实十分厉害,先让刘据承认了孝的合理性,又让刘据承认了细化到天子与庶民必须遵循的各自不同的孝道。
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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