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证依次进殿之后。
刘据这个太子,在这场“废立太子之议”中反倒成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那些太学儒生和贤良文学为了不被弃市,对每一个人证都进行了事无巨细的质询,拼命从中寻找疑点和漏洞。
然而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
良久之后,他们终于在绝望中得知了一切的真相:
买凶杀人的绝对不可能是刘据;
毁堤淹田尽在刘据掌握,淹没的良田只有濮阳的几个望族,而这些良田还是那些望族为了根治水患主动献出来的,至于新河流经的三郡,非但淹没的田地极少,涉事的百姓还都提前得到了刘据的赈抚;
史婉君与史家大母的死亦与刘据无关,是史家人自己逼死的,甚至还企图欺骗刘据,他们完全是自己作死,相反刘据事后还厚葬了史婉君……
绝望中有人很不甘心,一遍一遍的质询着这些人证,翻来覆去,事无巨细,不厌其烦。
但是很遗憾。
编造的谎言总有意想不到的漏洞,但确切的事实却处处严丝合缝,就算是苍蝇也对无缝的蛋毫无办法。
“……”
三个时辰后,日头已经爬上了宣室殿正当头,刘据甚至已经趴在案几上补了一觉,宣室殿中才逐渐安静下来。
那些太学儒生和贤良文学个个如丧考妣,面色惨白。
刘据哪里是德不配位?
他简直是有史以来最不可限量的太子,他们这些人根本没有资格评价刘据……
此刻这些太学儒生和贤良文学心中都已被忐忑与恐惧填满,他们更在意的是,陛下该不会真像诏书中说的那样,将他们以弃市论处吧?
“……”
赵周和石庆则目光复杂的望着才刚刚睡醒,嘴角还挂着口水、脸上还印着朝服缝线印记、睡眼惺忪的刘据。
他们曾在心中暗自给刘据贴过无数个标签。
但现在,他们却发现刘据陌生的可怕,也强大的可怕!
无论是心性,是城府,是智慧,还是能力……不仅是远超了年龄,也远胜于他们!
见这场朝议已经有了定论,那些太学儒生和贤良文学也已无话可说。
全程冷眼旁观的苏文终于又开了口:
“陛下口谕,今日诬告太子者是否弃市,由太子殿下亲自决定!”
说着话的同时,苏文还不忘对刘据使了个眼色。
这自然也是刘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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