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行废立之事。”
“方才陛下询问起拷问此人的情况,廷尉只得如实将拷问得来的供状呈上。”
“陛下看过供状之后不满,先是训斥廷尉办事不力,接着便命下官将人给殿下送过来,交由殿下处置。”
如此说来,刘彻这次似乎还真没什么坏心眼儿?
说起来,刘彻若只是想要樊原的命,又或是想要樊原三族的命,光是贿赂天子近侍构陷太子这一条罪状,就已经够够的了。
可他显然不满足于此。
他相信自己的怀疑,想将藏于樊原身后的同党全部挖出来,彻底连根拔起。
但问题是现在就连刘彻也不搞不清楚樊原的同党究竟是谁,廷尉又撬不开樊原的嘴,使得他就算是想拿人开刀,都不知道该向谁开刀。
因此刘彻才想到了他这个时常不走寻常路的儿子,将人给他送了过来。
只是不知道刘彻此举究竟是抱了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还是真对他抱有十足的信心,相信他能办成此事?
再者说来……
“我又不懂刑讯,交给我处置有什么用?”
刘据无奈的摇了摇头,但见杜周没敢随便接话,他也知道不可能再将人退回廷尉,就算强行退回去廷尉也不敢接,只得又道,
“那就先将人关去后院吧,由你和你的人来继续审问,直到审问出结果来为止。”
“诺。”
杜周应了一声便率人将樊原押往后院。
刘据又嘱咐了一句:
“对了,别再拷打刑讯了,莫让此人死在我这博望苑,不吉利,那附近的院落中还有董仲舒和义妁等人居住,惨叫声也会影响他们休息。”
“可是殿下……”
杜周不由的停下脚步,为难的看向刘据。
不让拷打还怎么撬开樊原的嘴,若是始终不能撬开樊原的嘴,得不到天子想要的供状,天子会不会怪罪,天子若怪罪下来,主要负责此事的他会不会担责?
“你就不会换一种温柔些的审问手段?”
刘据略作沉吟,随口给杜周支了个招,
“这样吧,从现在开始你命你的人轮班守着他,在他眼前摆满油灯,不许他合眼睡觉,直到招供为止。”
“殿下,这审讯手段行么,是否太过温柔了?”
杜周闻言一怔。
他在廷尉见过无数残酷的刑讯手段,甚至自己还发明过几个折磨人的厉害手段,刚才还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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