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诏命?”
话音未落。
廷尉正监赵禹已经迈过门槛走了进来,目光冰冷的扫过孔仅和东郭咸阳:
“孔农令,东郭农丞,赵某奉陛下之命,邀请二位去诏狱小住几日,二位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东郭咸阳闻言已是吓得双腿发软,身子不受控制的打起了摆子。
可孔仅到了此时居然还能够稳得住心神,只是略微沉默了一下,便又笑着向赵禹施礼问道:
“赵正监,不知我二人所犯何罪,陛下竟忽然要将我二人打入诏狱?”
“樊原都已经招供了,孔农令又何必继续装傻?”
赵禹反问。
听到这话,东郭咸阳已是面色煞白,软软的瘫在了地上,就算如此也不忘一脸惊诧的望向了孔仅:
“孔公?!你方才不是说……”
“这不可能!”
孔仅亦是面色大变,事到如今他依旧不肯相信这是真的。
可是如果这是假的,廷尉又怎会忽然上门抓人,赵禹又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眼前的事实由不得他不信。
孔仅不甘心的问道:
“赵正监,看在共事一场的份上,可否让我死个明白,樊原可是在刘据手底下招的供?”
“不错。”
“刘据究竟对樊原使了什么手段?”
“无可奉告。”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孔仅忽然仰天狂笑,笑着笑着脚步已是踉跄了起来,整幅面容仿佛瞬间老了几十岁,
“这是天要亡我啊,我这一生步步为营,事事小心,老天却偏偏降下了这样一個天大的变数,我如何与天相斗!”
“东郭兄,这是你我的命数,争不赢的,唯有认命……”
说着话的同时,孔仅忽然将手伸入衣襟之中,再出来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柄明晃晃的匕首。
“拦住他!”
赵禹见状连忙喊道。
但与此同时,那柄匕首已经被孔仅刺入左胸,鲜血如涌泉般喷出……
……
博望苑,秋坊。
不知不觉中,孔仅和东郭咸阳伏法已经过去了几天,樊原也早已被送回了诏狱,至于后续的审讯和抄家事宜,也完全用不着刘据插手。
一切归于平静。
刘据像往常一样日上三竿才起了床,洗漱之后正在享用朝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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