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若是回答不好,帮他偷出宝鼎香的苏文没准儿也会因此暴露,那可是会死人的……
好在他的反应也很快,仅是两个呼吸便想到了无懈可击的说辞:
“当初儿臣镇抚南越国的时候,见到此香甚是喜欢,于是便带回了一些,此物的特性也是返程途中意外发现。”
“真的?”
“自是真的,难道父皇认为儿臣有胆窃取他国进献给父皇的东西?”
“旁人的确没这个胆子,不过你这逆子不仅有,而且很大。”
“儿臣冤枉啊父皇!”
刘据只有大声叫屈来掩盖自己的心虚。
“行了,聒噪。”
刘彻故作不耐的摆了摆手,“你先退下吧,朕有些倦了。”
“儿臣告退……”
刘据心知这事已经算蒙混过去了,也不再继续装腔作势,施了一礼向外退去。
只是转身的时候,余光无意瞄见刘彻那放于案几之下的脚,正在很不安分的轻轻晃动……
如此待刘据出门之后。
刘彻的嘴角瞬间就弯了起来。
安心了!
彻彻底底的安心了!
朕就知道都是假的,这逆子怎么可能掌握仙术,不过都是些掩人耳目的奇淫巧技罢了,上不得台面!
不过这逆子也的确是有些小聪明,装神弄鬼的手段竟比那些方士巫师还要专业……
心中想着这些。
“苏文!”
刘彻忽然向殿外喝了一声。
“奴婢在。”
苏文一路小跑着来到刘彻面前,躬身待命。
“去把南越国给朕进献的宝鼎香取来,还有白帛,还有盐卤水,速去!”
……
几个时辰后,椒房殿。
“恭迎陛下。”
刘彻连声招呼都不打就忽然到来,倒叫卫子夫有些措手不及,连配饰都没戴齐便出来迎接。
“不必多礼。”
刘彻很随意的摆了摆手,却目光深邃、声音低沉的道,
“子夫,你近一年多来是否感觉事事不顺,尤其是刘据的变化更是大到出奇,你可知这是为何?”
“呃……陛下,是不是据儿又做了什么错事?”
卫子夫愣了一下,当即咬牙骂道,
“陛下息怒,妾身这便将这逆子召来椒房殿好生教训,教他给陛下跪下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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