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手中捧着几卷简牍边走边喊,
“《黄帝内经》中有一灵枢篇,其中有如此记载,曰:‘其死,可解剖而视之,其脏之坚脆,腑之大小,皆有大数。’!”
“这句话便可以证明,解剖亦是精进方技的手段之一,因此义妁所为并非毁尸辱尸之主观。”
“若能辩证此事,义妁就算有罪,应该也罪不至死……”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同样住在后院的太子少傅董仲舒,得知义妁的事之后,他虽看似没有什么表示,但也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试图找出解救义妁的办法。
“董公,廷尉断案不以《黄帝内经》为准,若有奇案,也是以春秋决狱。”
刘据无奈的对老董头道。
他很感谢老董头能够在这个时候帮助义妁,可是处置义妁是刘彻的旨意,这根本不是辩经能够解决的问题,何况廷尉全是酷吏,是只听刘彻命令的白手套,根本就不会有人给老董头辩经的机会。
甚至老董头若是闹得过头了,恐怕连自己也要搭进去。
“专案便需专断,怎可一概引春秋经义断决,简直糊涂至极,这究竟是谁定的规矩?”
老董头也是个倔脾气,当即梗着脖子无能叫嚷。
“……”
众人一齐侧目看向老董头,没有人接茬。
老董头愣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
“都怪老朽,老朽真是糊涂至极,当初怎会提出如此糊涂的主张……”
就在这时。
“报,殿下!”
门外传来一声报道,
“龙頟候之女韩凌在府外求见!”
“你说谁?”
刘据还以为自己耳瘸听错了,龙頟候的女儿韩凌不是刘彻这回强行要他迎娶的未婚妻么?
虽然西汉尚且没有女儿家不得抛头露面的规矩,但成婚之前韩凌主动找上门来,似乎也不怎么合规矩吧?
不过看卫伉此前提供的情报,这姑娘本就不是什么守规矩的主儿。
正如此想着。
董仲舒已经出言劝诫:
“请殿下回绝,男女成婚之前见面,恐怕冲喜不吉,妨碍夫妻感情。”
刘据倒不在意这个说法,只是现在也没任何心情,当即对报信的太子中盾摆了摆手:
“回绝了她吧。”
“此人说有要事与殿下商议,与义妁相关。”
那太子中盾随即又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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