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满朝鲜这么困下去,迟早有一天不是被其吞并,就只能俯首称臣。
而这是辰国万万不能接受的事情。
因为辰国之中势力最大的马韩首领,也就是三韩共举的“辰王”不是旁人,正是当年被卫满窃国之后逃去南边的箕子朝鲜王后裔,箕氏与卫氏可谓是世仇。
就算如今的辰王箕芭愿意谅解卫氏,卫右渠八成也不会放过箕芭与箕氏王族的人……
这种情况下,辰国唯一的生机就是跑来向大汉求救。
“天子陛下,我们辰王与辰国一心向汉,奈何那卫右渠从中作梗,恳请天子陛下为我们做主啊!”
“天子陛下,卫右渠已经不承认大汉藩属外臣的身份,狼子野心啊陛下!”
“求天子陛下惩治卫右渠……”
几名辰国使者见刘彻已经来了情绪,当即跪在地上哭嚎起来烘托气氛。
“大汉自有法度规矩,怎会任由一个藩属外臣胡作非为,朕心中自有计较!”
刘彻瞟了几名使者一眼,面色随即变得和善,张开双臂命其免礼,
“你们舟车劳顿也辛苦了,先由大行令安置下来歇息几日,好好领略一番我大汉的丰饶富强,不可虚度此行。”
如此待这些使者退出去之后,刘彻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看向一旁的苏文问道:
“这些使者这回带来了多少贡物?”
“回禀陛下,据大行令所报,只有各式咸鱼五百余斤,奴隶不足百人,据他们自己说,本来该有咸鱼三千斤,奴隶两百人,怎奈漂洋过海时迷失了方向,多漂了一個月,不得不吃掉了一些咸鱼,奴隶也在海上因饥饿疾病死了大半。”
哪怕苏文训练有素,回答的时候嘴角亦是忍不住微微抽动,
“因此等好不容易到达齐地的时候,就只剩下了这些……”
刘彻闻言也随之抽了一下嘴角,有些不满的碎碎念道:
“这些小国送来的往往都是这些毫无价值的破烂,朕为了显示大国风度,却总要拿出千倍万倍的赏赐还赠,倒像是朕在向他们朝贡!”
“……”
苏文微微躬身,不敢接话。
“罢了罢了,穷苦小国,王室都食不果腹,朕与他们计较什么。”
刘彻沉吟了片刻,又道,
“这个卫右渠,朕此前懒得与他计较,他非但不知感恩,竟还越来越不将朕放在眼中,朕也是时候给他一些敲打了。”
“你拟个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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