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从自己腰间解下一块一模一样的铜牌来仔仔细细的比对。
片刻之后。
看卫青的样子,应该是没能从两块铜牌之间找出明显的差异。
但与此同时,他脸上的怒意竟又瞬间转变为惊怒,眼中更是直接迸射杀意,马鞭举的比之前更高:
“天杀的逆子,你竟连这种东西都敢偷铸,我今日定要将你活活打死,否则卫氏上下都要被你累死!”
“舅父且慢!”
眼见人命都有可能搞出来,刘据见状赶忙冲上前去死死拉住卫青的手臂,
“这腰牌是真的,是我父皇亲自赐予我表哥的,我可以作证!”
“真的?”
卫青依旧不信,若非阻拦他的人是刘据,担心不小心伤了这个外甥太子,此刻绝没有人能拦住他。
“自是真的,舅父也不想想,这种东西若是偷铸,怎可公然出现在太子府,难道表哥不懂事,我也不懂事么?”
刘据笑着解释。
“?”
卫伉只觉得这话听着很是别扭,不过也没什么好计较的了,能活着就好。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虽然心中暗忖这个外甥也没比这个儿子强上多少,但刘据的话终归还是让卫青找回了一丝理智,紧绷的手臂稍微放松了一些,慢慢将马鞭放了下来。
“舅父,其实是这么回事,我表哥他……”
刘据刚想从头到尾好好卫青解释一下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却见卫伉忽然又跳出来阻止:
“殿下不能说!今日在宫里的时候,陛下曾特意交代,此事事关重大,不可对任何人透露!”
“不肖子,难道就连为父也不能说么?”
卫青一听就又来了火气。
“父亲若还是人,那便不行。”
卫伉挺了挺胸膛,一脸的大公无私,
“父亲,你我虽为父子,但已同朝为官,三纲之中应是君纲为上父纲为下,儿子也是忠君之事,请父亲莫令儿子为难。”
“???”
卫青握着马鞭的手瞬间又紧了许多,骨节发出“啪啪”的脆响,手臂都在颤抖。
“……”
刘据则默默的退到了一边。
自作孽不可活。
他忽然觉得刘彻其实还挺幸福的,毕竟自己其实也还挺好,至少懂得不要火上浇油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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