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仁,为了保全自己那黄土已经埋到了鼻孔的性命,却罔顾他人性命,躲起来做缩头乌龟,只令我感到恶心与憎恨。”
“如今看到你们的嘴脸,真让我为我那个孙儿河间王感到不值。”
“他们一家自曾祖起,便将你二人奉为上宾,给伱们最高的俸禄,向朝廷举荐你们,为你们谋求官职,贯长卿,据我所知,你这国相之职也还是我那孙儿继位之后上书为你求来的吧,王定,你这个史丞也是我那孙儿亲自任命的吧?”
“可事到如今,他已经被我关押起来,年纪轻轻便将以参与刺杀太子的罪名‘畏罪自尽’,亏他自幼便将你们二人视作楷模与少傅,对你二人言听计从,你们却始终躲在这君子馆里无动于衷,东郭先生与狼的故事恐怕也不过如此了吧?”
“君子馆,君子馆,真是起了一个好名字。”
“馆内所住之人,原来尽是你们这样的伪君子。”
“你们这样的人,不配做学问教德行,所以我临时决定,除了你们应有的惩处,我还将给你们追加一条‘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的惩处,以儆效尤!”
“?”
听到刘据最后这句话,贯长卿和王定面面相觑。
贯长卿随后又作为代表,冷笑一声用漏风的声音问道:
“莫说我二人无罪,就算真有罪过,我们已年过七旬,殿下要惩处我们,恐怕尚需请示当今天子圣裁……另外,敢问殿下,何为‘剥夺政治权利终身’,此罪汉律中未曾有过,春秋中亦无记载?”
毕竟这个词汇对于他们来说都十分陌生,更不要说理解这八个字的真实含义。
非但是他们,就连公孙敬声、卫伉与郭振等人亦是一脸疑惑。
拜托太子殿下,你能不能说点我们听得懂的汉语啊……
“呵呵,我还以为你们内心尚存一丝良知,听了这番话会先关心一下河间王刘授,主动担下罪责为他求情,看来河间王一家的确所托非人,会有今日的下场也怪不得旁人,只能说是自作自受了。”
刘据摇头同样报以冷笑。
这两个老东西已经刷新了他对人性的认知。
不只是河间王刘授,已经死去的候井县令贾逊,还有宁死不肯供出这两个老东西的郭玄子,也全都瞎了眼,居然对这样两个老东西抱有期望……刘据此刻只觉得他们可怜。
“……”
被刘据如此揭露,饶是贯长卿和王定面皮再厚,此刻终于也有些绷不住了,脸上浮现出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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