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今后岂不是一句话都不能说了?
李季走出几步之后,却又故意在地上啐了口唾沫,心中暗骂:
“狗贼!奸贼!恶贼!”
“此前受你怂恿蛊惑,险些害了我一家,使得我那外甥皇子才四个多月便被陛下被封王划出长安,这个仇你万死难偿,竟还敢在我面前演戏!”
“今后我与你势不两立!”
……
“呃……所以……谢谢你?”
听李季义愤填膺的在自己面前罗列常融的不是,刘据还略微有点不适应。
他也想不明白李季为何忽然就成了自己人,还跑到自己这里来告常融的状,几乎将常融这些置喙自己的言论和盘托出。
“殿下言重了,下官只是看不惯那奸贼四处挑拨生事,人前人后损坏殿下的名声。”
李季连忙低眉顺眼的陪着笑道。
他既然知道了长安发生的事,自然也受到了李延年和李清儿的嘱托,现在一门心思只想着与刘据修复关系。
“我知道了,此事我自会处置。”
刘据点了点头。
“那下官就先告退了。”
李季也知道“修复”李家和刘据的关系不能一蹴而就,颇合时宜的退了下去。
望着他的背影,刘据暗自分析起了这回与其自己前来朝鲜半岛的官员情况。
前丞相赵周,经过出发时的交心,现在应该可以算大半个自己人。
左内史倪宽,姑且算中立吧。
横波将军韩说,从各个角度来评判,都是大半个自己人。
楼船将军杨仆,现在应该已经是坚定的自己人了。
李季……虽然不知道什么缘故,但现在疑似也已经变成自己人。
公孙贺和赵破奴,这两个将军远在北方大漠策应,不可能直接参与朝鲜半岛的事。
貌似就只剩下了常融一个已经站到了明面上反对派。
而且对于常融的立场他也丝毫不意外,这个家伙在历史上就是自己的对头,尽管直到现在刘据也不知道他这么做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
所以在这个决策层中,刘据的“自己人”已经占据了绝大多数。
想来之后的行动应该不会受到太大阻碍吧?
至于这个常融嘛。
要不要像当初和苏文掏心窝子一样,也与他进行一次掏心窝子的交流,感觉这种交流对于这样的宦官还挺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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