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金都尉对这个江充有所了解,知道什么不为人知的秘辛?”
刘据有些意外的掀开了车帘。
“下官不知。”
金日磾却并未回头,保持着专心驾车的姿态,唯有嘴唇微微蠕动,
“不过江充如今的行为形同酷吏,酷吏通常以不畏强权取信于陛下,他们检举弹劾的人越是位高权重,越是成了人人憎恨的孤臣,便越得陛下信任,越受陛下重用。”
“下官提醒殿下,是不希望殿下成为此人的垫脚石。”
“另外,陛下将此人封作绣衣直指的时间颇为微妙,正好在殿下自朝鲜半岛返回复命之前。”
“以下官对陛下的了解,陛下素来有的放矢,如今此举虽有整治贵戚朝臣的心思,但这些贵戚朝臣依靠廷尉的酷吏便够了,不需特意再设立一个绣衣直指,因此这回针对的绝对不只是他们……”
“言尽于此,殿下应该明白下官的意思了吧?”
“……”
刘据闻言微微颔首,
“多谢金都尉提醒,此事我心中有数了。”
不得不承认,金日磾的城府比他想象的还要深了许多,也就是他为人比较低调,也不会轻易越俎代庖,否则将此行的赵周、倪宽、韩说、杨仆、李季等人统统拿捏在手心之中也不在话下。
甚至如果让他去参与处理自己私自出海的事的话,常融可能根本就不用“被”落海,就能够完美解决泄密的隐患。
说起来,这回回来如何向刘彻复命,便是金日磾与他们一道商议的。
说不定这些家伙早已被金日磾拿捏的服服帖帖,不得不老老实实的配合他“欺君”呢……
若是如此,应该已经没有太大问题了吧?
“殿下不必感谢下官,下官之所以提醒殿下,不过只是为了避免因此生出岔子,暴露陛下不必知道的事情罢了。”
金日磾的声音依旧很轻,语气也极为平淡,
“下官忠心的始终只有陛下一人,今日之后,下官便不会与殿下再有任何瓜葛,殿下也不必将下官放在心上。”
“好。”
刘据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和这样的人共事真是一件令人舒心的事,配得上“君子之交”四字,若刘据处于刘彻的位子,肯定也会选他做顾命大臣。
甚至就连自己那个霍光表哥与他比较起来,都显得有些黯淡无光。
不过霍光现在应该也对真实实力有所藏拙,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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