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里外,一支浩荡的匈奴大军正在行进,日逐王旗迎风飘扬。
右日逐王铁弗纵马于前,身后跟着十几名匈奴杂号王,还有十数名健硕的匈奴亲兵。
“报!”
一名传令兵策马而来,翻身下马,
“我王,探子回来禀报,姑师交河城一切如常,汉军仍在以南的天山缺口盘踞,等待姑师王献上马匹议和!”
“继续去探,汉人狡猾诡谲,必定也有斥候探查交河城与我方动向,或许已经得知了我率大军驰援的消息。”
铁弗正色说道。
“是!”
传令兵应声而走。
旁观一个杂号王却在此时插嘴道:
“我王,大汉得知我匈奴大军驰援的消息倒也无妨,最多只是明白了姑师王议和是假,被我们和姑师一同戏耍的事实,除了暴跳如雷,也只能龟缩于天山缺口,或是无奈撤军了吧?”
“正是如此,难道汉军还敢与我军在天山之外一较高下不成?”
另外一名杂号王也是不屑的道,
“姑师王此前传来的消息中说,汉军只有骑兵数千,其余全是步卒,这样的军队如何与我军两万骑兵抗衡?”
“我现在只在想如何能够将汉军自天山缺口中引出来,如此才更容易将汉军击溃,俘了大汉的皇子,再一路冲杀下去,杀了焉耆王、山王和尉犁王那三个叛徒,也教那些西域小国知道背叛匈奴的后果!”
一听这话,其余的杂号王也兴奋起来,纷纷点头道:
“是啊是啊,若是能够俘了大汉皇子,我匈奴人前些年堵在胸中的那口恶气便吐出来了,我等非但能立下不世之功,亦可大大提振匈奴士气,乌维单于必定对我等大举封赏,说不定还能顺势率军夺回漠南……还有焉支山和祁连山的大片肥沃草场。”
“都怪那个狗娘养的赵信!”
“前伊稚斜单于以他曾是汉军前将军,熟悉汉地军情,封其为自次王共谋大业,他却建议伊稚斜单于离开阴山,徙居漠北,以诱疲汉兵。”
“结果呢?”
“自此之后,我匈奴哪次不是大败,先是丢了河西大片草场,又于漠北之战被汉军封狼居胥山,禅于姑衍山,登临瀚海,祖宗都丢了,脸都不要了!”
“赵信没这个能力你们知道么?”
一众杂号王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最后一齐将矛头指向了现任的自次王赵信。
自次王在匈奴可不是小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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