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传回去,不知刘彻又将作何感想,会不会已经功高盖父,令刘彻感到一丝不适、甚至是忌讳了?
毕竟刘彻已经年近五十,尽管他的身子骨还算硬朗,但朝野之间议论他是否年事已高、驾崩已近在咫尺的声音早在近十年前便已经有了……这种情况下,刘彻比功高盖主更加忌讳的,无疑就是功高盖父,这一定会影响到他对皇权的把控。
“据儿,已经够了,收手吧。”
随着眉头拧成疙瘩,卫青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郑重的看着刘据的眼睛劝道,
“为你着想,也为大汉国祚的未来着想,你做的已经太多了,最好暂时停下西域的一切事务,先回京向陛下复命,将接下来的事全部交由陛下定夺操持……你要知道,有些事情并非做的越多越好,功劳也并非越高越好,必须适可而止,否则水满则溢。”
“舅父,你说的这些我怎会不明白,以我父皇的性子,恐怕已经不能容忍我再立更大的功劳了。”
刘据以前是略懂,现在却是心如明镜。
“既然明白,这回就依我的,立即回京复命。”
卫青微微颔首,正色道,
“你父皇接过接下来的事务,就算嘴上不说,亦会领你这顺水推舟的人情与孝心,想来不久之后便会将你复立,如此才可皆大欢喜。”
“可是舅父,我明白你在说什么,你却不知我在想什么。”
刘据却又摇了摇头,同样正色道,
“有些事我不便与你多说,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会处理好与我父皇之间的关系,绝不会让事情发展到谁都不想看到的地步,所以……这回我依旧不能依你,暂时也不会随你回京复命。”
“你!”
眼见刘据这是决定一条道走到黑,卫青实在想不出他这么下去如何能够处理好与刘彻的关系,如何能够不影响刘彻的皇权,彻底站到刘彻的对立面,心中不免有些急躁。
“舅父,当年李广是因迷路自尽,他的儿子李敢打伤了你,你为何不愿声张?”
刘据忽然问道。
“……”
卫青身子一颤,抬起头来望向刘据,眸子深处竟显出些许不易察觉的虚意。
“舅父早期领兵北击匈奴,屡战屡胜,令匈奴闻风丧胆,直至封万户长平侯,我那三位表兄弟亦襁褓封侯。”
刘据迎着卫青的眼睛,继续问道,
“然自那之后,舅父好像忽然就不会打仗了,每次出征虽无大败,但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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